「自古軍警是一家,昨天下午的事情若是傳了出去,只怕會引起輿論的譁然,我是看在曾局長的面子上,才同意這麼處理的。」牧風微微的流露出一絲不悅的表情。
覃歡喜微微蹙了一下眉毛,不管是誰的意見,昨天下午的事情已經有了定論了,不肯能出爾反爾。
這事兒,你既然認了,那就只有繼續認下去。
至少覃歡喜是這麼想的,當然司馬翰也是這麼想的。
「穆將軍,我家大公子雖然魯莽行事,但也是一心為了瀚城百姓的安全著想,如果不是你們沒有入境記錄,大公子也不會報案,自然也不會有後面的事情發生了。」
「非法入境跟窩藏聯邦通緝犯恐怕是兩個不同的罪名吧?」牧風冷哼一聲。
「是,但若非通緝要犯又何須非法入境呢?」
「這兩者沒有必然的聯繫,覃律師,你不要混淆概念!」
「是,我家大公子並不懂這些,他不是執法者,也不是司法從業者,可能在表達上有些誤會,所以,大公子有錯,但他只有小錯,最多也就是誤導了那些警察而已!」覃歡喜輕描淡寫的說道。
不得不說,這一通連消帶打,就把司馬仁傑的罪名給摘的差不多乾淨了。
甚至還拔高了他的形象,一個發現「犯罪」行為,並且及時報告警察良好市民,換一個情景下,是不是應該發一個好市民獎呢?
覃歡喜大律師的這張嘴真是犀利,人家能用純金打造名片,這就是金字招牌。
「覃律師,我有一個問題?」
「穆將軍,請講?」
「司馬仁傑竟非政府工作人員,又不是在強力部門工作,他是如何知道我沒有入境記錄的,這些也算是公民個人信息吧,請問,他是怎麼拿到的?」
「這個不難查詢吧?」
「覃律師,你隨便去機場火車站,你覺得人家能讓你隨便查閱這些相關信息嗎?」牧風又反問道。
「這個自然不行,公民的合法信息除了特殊情況下,才可以被調取和查詢。」
「司馬大公子是不是多了一條罪名,非法獲取公民個人信息?」牧風呵呵一笑,「這似乎不用他自己否認了?」
覃歡喜眼角微微抽動了一下,這個年輕的少將,似乎比他想像中的要難對付多了。
「還有,我這裡有視頻監控錄像,警察包圍我這裡的時候,喊出的是,懷疑我這裡窩藏聯邦通緝犯,而對非法入境半個字都沒提,這說明什麼,不用我解釋了吧,覃律師?」
覃歡喜變了臉色。
如果是因為非法入境而懷疑窩藏通緝犯,這還能勉強說得通,可如果一開始就認定窩藏通緝犯,然後再懷疑非法入境,那這個順序一邊,情況就不一樣了。
這罪名完全就反過來了。
如果沒有證據的話,那誰在前,誰在後,那還不是憑人的嘴.巴說,可如果有了證據,那就不好辯解了。
「穆將軍,咱們沒有必要把事情搞的這麼對立,這多我們兩家都沒有好處。」
「我要是頂不住幾百名警察的圍攻,那現在待在看守所里的人豈不是我了,覃律師!」牧風聲音不由的重了起來,「你們做律師的為當事人辯解,脫罪,這我可以理解,但做一個法律工作者,首先要守住底線和良知,你可以看做我是在挾私報復,但我問心無愧,送客!」
「覃律師,請吧。」司空蓉蓉脆生生一聲。
「覃律師,我想我用不著這張名片,您還是給別人吧。」牧風抓起桌上的純金名片,遞了過去。
覃歡喜一咬牙,最終還是伸手接了回去,轉身離去了。
……
「你們現在的人真是麻煩,要是在我們那個時候,直接就可以定罪,開刀問斬了!」魔羅青吃著葡萄說道。
「每一個文明都有他自己的規律,違背這個規律行事,你就算再強大,也沒有用。」
「也是,人力怎麼能夠跟天道對抗呢?」
「你去哪兒?」
「出去轉磚呀,我還沒見過居住上億人口的人類城市呢,一定很好玩。」魔羅青眨巴眼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