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著傷腰,一步九挪,好不容易給打開了門。
再不開,保不齊又有鄰居要報警,自己還得進局子。
「就你自己?」
凌櫟呼地闖進門,一頓巡視,然後狐疑地盯著蘇擬,皺眉道:「那你這是怎麼了?剛才鬼叫個什麼?」
擦……
好話是好話,怎麼說得這麼沖。
還有!
這、這是之前片場裡的那個雖然抽菸,好歹眉清目秀的小宮女??
蘇擬看著眼前一腦袋的殺馬特,倒是瞬間就跟他七年來情深意篤的皇后區分開來,無語道:「你這頭髮怎麼回事?這明天能進組?」
「進個鬼,什麼破劇組,老娘不幹了。」凌櫟擺擺手,隨意說道:「剛接了個別的組,演不良少女,我剛做的髮型,好看嗎?」
呃。
蘇擬心想,不良少女,你還用演麼?
「你到底多大?」蘇擬有些艱難地坐在椅子上,上身保持不動,想著她一會兒老娘,一會兒兄弟的,對年齡問題早就想問了。
「二十多啊……怎麼了?」凌櫟猶豫一下,支吾說道。
不像。
蘇擬現如今可謂是神目如電,一看就知道不對勁,想了想,攤開手說道:「身份證給我看看,有二十嗎?」
「嘁!」凌櫟撇嘴道:「誰出門帶著身份證啊?你要那個幹啥?要帶我開房?」
話趕話一頓輸出,忽然覺得有點過,凌櫟臉上難得浮起一點紅,連忙掩飾似的四處翻找一通,埋怨道:「什麼啊!你這裡怎麼連個酒都沒有,你等著,我去買來!」
咳……這人……
蘇擬被反客為主,看著她風風火火的背影,不由得啞然失笑。
抽菸,喝酒,燙頭。
家裡這是來了個于謙兒啊。
哎我去!
不消半刻,蘇擬再次震驚。
身材也算嬌小的姑娘,竟然雙手抱著兩件啤酒,氣喘吁吁地爬上樓梯,嘴裡還罵罵咧咧道:「你這什麼鳥地方,白的都沒有,這啤酒不就是水麼,喝著有個屁的意思!」
好傢夥!
一件啤酒十二瓶,兩件二十四瓶,得有個幾十斤重啊!
這姑娘,也太豪邁了!
「今天的事兒,謝了!來,干!」凌櫟連杯子都不用,牙齒直接咬開兩瓶,遞了一瓶到蘇擬手中,然後自己給碰了一下,一仰脖就灌下一大半去。
「我不是養魚哈!」頓了頓,凌櫟叫道:「媽的爬猛了,你讓我緩口氣。」
「你慢著點,沒人勸你酒。」蘇擬看著好笑,但覺得這姑娘的性子並不討厭,反而比宮廷里很多勾心鬥角的調調,清新得多了。
「說正事兒!」凌櫟不聽勸,很快把剩下半瓶灌下肚,又咬開一瓶,然後才跟蘇擬說道:「那個姓趙的賤人,她搞的伱!她打電話的時候,我就在廁所里呢,聽得真真兒的……要全面封殺你。你怎麼走那麼快,我好頓打聽才找到這裡,就聽你在裡面慘叫,還以為那賤人動手了,僱人揍你呢。」
「那沒有。」蘇擬搖頭道:「搬東西,起猛了,閃到的腰。」
「嘁,大老爺們呢,什麼破腰?」凌櫟一臉的鄙夷,皺眉道:「那你咋整啊?我估計以後不好進組了,要不你……去跟那賤人說說……其實也沒多大個事兒,你就當哄傻子玩了,說不定以後也有機會找回場子,能屈能伸嘛!」
「不用。」蘇擬微笑,看著這個特意跑過來的姑娘,心中微微有幾分感動。
雖然性格截然不同,但……恍惚間,好像還是那個全心全意為了自己的皇后。
呃……思路又跑了……
換腦子,換腦子。
頓了一頓,蘇擬笑道:「小丑而已,理她做什麼。跟她說小話,那不得反胃好幾年?」
「哈哈哈!我就知道!」凌櫟一愣,隨後顯得非常高興,又把一瓶酒跟蘇擬手裡的一碰,大聲說道:「你這朋友,我交了!哎你怎麼不喝?瞧不起我?」
咳,說哪兒去了。
蘇擬笑了起來,也幹了一瓶,好久沒喝這小麥果汁,味道還挺親切。
「好兄弟!」凌櫟站起身來,用力一拍蘇擬的肩膀……
「哎我去……」蘇擬一聲慘叫,這姑娘太沒輕重,我這腰不能動啊。
「這麼嚴重?」凌櫟嚇了一跳,看了看蘇擬捂著的地方,皺眉道:「你別動了,我扶你躺著……算了你這別拖著了,我給你叫車,去醫院看看!」
「不用啊。」蘇擬拒絕道:「最多躺兩天就好了,去什麼醫院。」
「你懂個毛!別給耽誤了!」凌櫟手一揮,氣勢非凡,不容抗拒地說道:「跟我還磨嘰個幾把!你聽我的,先躺著,我去叫個車。」
這……
這姑娘真是……怕是春哥都沒她爺們兒。
沒多一會兒,凌櫟去而復返,甚至還帶來了出租車司機,倆人一左一右,把蘇擬架上了車,去往市里治腰傷最好的第三人民醫院。
「謝了陳哥!」
凌櫟跟這司機,竟然認識,下車給塞了一張紅票子。
「哎你這幹啥呢凌姐?打我臉?」司機看樣子足有四十了,一句凌姐叫得蘇擬一愣一愣的,這才知道這個偶然認識的大明宮女,在這片,還真的很有人脈。
也難怪,就憑她之前那能屈能伸的本事,擱哪都混不差。
「拿著就完了!廢什麼話!給嫂子問好,小樂樂最近學習挺好的吧?趕明兒我到家找你喝酒去哈!」凌櫟一邊攙扶著蘇擬,嘴上連珠炮似的不停。
司機老哥也幫著忙,倒是多看了蘇擬幾眼,似乎在猜測著他跟凌櫟的關係。
「得啦,跑活兒去,我自己可以。」凌櫟打發走了司機,力氣倒真是不小,架著蘇擬的整個身子,到醫院裡又給張羅了一輛輪椅,處處輕車熟路的樣子。
蘇擬看著她,掛了號,然後閒不住似的,不願意空等,低頭說了句「你在這裡等著,不要動,我去給
第十四章 家裡這是來了個于謙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