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如意一捋鬍鬚:「哼,她沒什麼,不過是個寄養的女冠,就和我外甥差不多,是我師叔的女兒,在外混的不人不鬼的,跑到觀里來躲清靜來了,因為和穀梁打賭,犯了戒律,被他爹罰在觀後思過,要五六個月才能出來。
因為有個影星的名聲,穀梁當時對她還挺著迷的,不過那孩子天性堅忍,雖然說不上涼薄,可也不是善茬……說起來,還真有些不對勁兒,她曾說在打賭前和打賭后,看穀梁不是一個感覺,這裡面確實有古怪。」
章晉陽吧嗒吧嗒嘴:「老趙,說起來,二郎真君也是闡教門下吧?咱可正經的不受那些高人的待見,我幫著青雲老牛鼻子也不少的忙了,還不如穀梁那小子見一面兒。
你還有沒有什麼太祖太宗的話必須得聽的,要是沒有咱們還能論論交情,要是有……那咱們哪兒說哪兒了,可別到裉勁兒上鬧個紅臉。
釋迦門下可比你們大方多了,大票兒成箱子的往前扔,早晚你們還得吃人家的虧。」
趙如意嗤笑了一聲,對著門外探頭探腦的劉友書一擺手:「你自己上菜,讓他們讓他們遠點,我和你師叔有話要說。
章師弟,我看得出來你也是道門一脈,雖然看不出來哪一門哪一派,可是根子裡的東西跑不了——釋迦一門不崇外物,你一個鐵匠,在他們那兒也得不著好處吧,除了錢還能有什麼?
有別的你也不會外政府上靠吧?」
章晉陽豎起一根手指:「哎,你說錯了,無論怎麼樣,政府我是一定要靠的,我可是北疆人,當年十室九空,我家老爺子一門六兄弟都竄了山林子和霓虹人做對,最後只活了最小的我爺爺,這個門風我可丟不起。
窩裡再橫也是耗子,這些勾心鬥角的事兒咱可不想沾惹。
實話告訴你,七大聖的傳承有了三個了,平天聖、移山聖和驅神聖,二十八宿的傳承也都現世了,老趙,你們家真君聽調不聽宣,你捧著煉丹的絕活左右逢源,可畢竟還是玉清天的底子,當心裡外不是人吶。
青雲觀可是要搶你的生意了吧?」
趙如意眉頭緊皺,趁著劉友書上菜的功夫兒仔細揣度,可還是沒有眉目:「你說七大聖的傳承,我怎麼一點都不知道呢?老章,我為了找丹方就連樓觀的書庫我都翻遍了——他們可是最老的記載了,可沒有你說的這些個。
別說七大聖,二十八宿的傳承我都沒聽過,你這是打哪冒出來?」
章晉陽咧嘴一笑,滿口的利齒森森然:「別的你沒聽說,金翅大鵬岳武穆,你總聽說過吧,佛祖座前金翅鳥……嘿,你聽說過岳武穆拜和尚沒有?天底下可不是就那一隻大鵬鳥的。」
說著話,他給自己滿上了一杯酒,拿著酒杯在桌子上一頓:「這天下的佛祖都在寺里,這天底下的神仙都在廟裡,那你說……這天底下的衙門洞兒裡頭,住的都是些什麼呢?」
趙如意的臉上變顏變色,眉毛都直抖:「你們……」
章晉陽笑的特別有深意:「怎麼,諸子百家就這麼嚇人?老趙,你這個賣藥兒的道士,說起來也是個九流啊,還比不上我這個八作的匠人呢。」
劉友書的菜上得很快,趙如意沒有什麼胃口,章晉陽則是放開了吃喝——沒有什麼能阻擋他對美食的嚮往,再說他本來就是胡說八道,這會兒趙如意皺著眉頭沒理他,他正一邊吃一邊琢磨著是不是給馬老三換一門功夫。
青雲老道對基礎戰法的建議雖然偏向養生,但是思路很有趣,他大致的推算一下,大概依靠的是道門力士的培養路子,既然號稱力士,那麼自然就是有力氣才行。
修修改改應該還能再出一門增加力量為主的功法,配上馬穆嘉那個不怕挨揍的傢伙正合適,所以他剛才脫口而出說移山聖的傳承也有了。
平天聖出現,只是個流言,除了青雲老道和穀梁正錄,在國內沒有人再見過他,可是青雲觀的仙桃,其實穀梁手裡也有,這個消息不久前才散發出來,所以對有心人來說,這應該就是一次道門的自吹自擂,算得上是營銷案例。
其他的移山聖和驅神聖就壓根沒有蹤影,完全不在可信的行列,可是鋼鎧呼法不是假的,軍方因此而實力大增,尤其是十三科以此為班底,新成立的非正常事件刑偵處,雖然還沒有什麼成績,甚至連配置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