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也覺得四阿哥不會有意。」魏嬿婉口齒清楚,重音放在了「有意」兩個字上面,「不然,豈不是連禽獸都不如了?」
「你——」金玉妍指著魏嬿婉就要破口大罵,「你個賤——」
「住口!」
皇上突然喝道,「嘉妃,朕看在永璇受傷的份上不計較你的胡亂指責,若再胡說,休怪朕罰你!」
他的後宮怎麼會這麼亂糟糟的!
皇上煩躁道:「沒有證據的事情,誰都不許再亂嚼舌根,朕會讓人去查,不管是誰做的,朕都不會輕饒!」
一旁的如懿總算抓住了切入話題的機會,「皇上,臣妾已命人將伺候的下人送去慎刑司了,應該很快就有消息了。」
皇上好似才看見她一般瞥了她一眼,卻也不曾搭話,只點了點頭,便甩了袖子走了。
「姐姐。」海蘭還怕皇上這般冷淡讓如懿心頭不快,可仔細一瞧,如懿的雙頰竟飄上了一抹紅暈。
在嘉妃的哭聲中,在滿屋哀痛之中,她呆板無趣的神色竟變得嬌羞,「走吧。」
她已表現出自己的能力,餘下的便不必管了。
白蕊姬要趕著去叮囑永琪小心,也走了。
只有魏嬿婉依舊站在屋內,安靜的看著金玉妍哭泣。
「你還留在這裡作甚?!」金玉妍不願在魏嬿婉面前露了怯,便胡亂擦了眼淚,仇恨的瞪著她,「還想繼續看我的笑話不成?」
魏嬿婉並未搭話,目光只看向永珹,好似想要看穿他心中想著什麼一般。
永珹不敢與她對視。
他心裡是有鬼的。
事發之前,他心裡想著的便是該怎麼害永琪。
幾乎是立刻,永璇便出了事,這讓他有些惶恐,是不是上天要懲罰他?
而且——
那馬被驚的模樣,就和木蘭圍場死去的野馬一般無二!
他怕了,也怕魏嬿婉看出他心中的不安,便別過臉看向別處。
「四阿哥。」魏嬿婉輕輕開了口,「是報應嗎?」
永珹驟然抬起頭,魏嬿婉卻已轉身往外走了。
是報應嗎?
這四個字在他的腦海中橫衝直撞,讓他怔怔的說不出話來。
是
永珹的心擰成了一團,是報應啊!
而踏出擷芳殿的魏嬿婉臉上沒有笑容。
她擺脫黑氣控制後,許多事情都是金玉妍代替她來做的,可這一次出事的是永璇,那會是誰動的手?
海蘭?如懿?
不。
魏嬿婉在心中否認了這兩個名字。
前世,她們並未參與在內,這一世,也不會突然動了心思。
一定還有別人。
會是誰呢?
她凝望著天邊,會是她的熟人嗎?
「請令主兒安。」
旁邊有人打了個千兒,魏嬿婉拿眼覷了下,便不疾不徐的往前走,「此事,和你有關係嗎?」
紅袍太監跟了上來,落後她半步,聲音穩穩的傳了過來,「若是奴才,四阿哥跑不掉。」
呵。
魏嬿婉笑了。
的確,進忠手段了得,出手亦不含糊,若是他,哪怕沒有自己的推波助瀾,四阿哥也會坐死了殘害幼弟的罪名。
不至於像現在這般,只能加重皇上的懷疑。
等等。
魏嬿婉突然停了腳步。
斷了腿,又窩窩囊囊的行事手法,只讓她想起了一人。
「令主兒想的沒錯。」進忠依舊恭敬,「凌雲徹曾進出過馬廄。」
「他?」
魏嬿婉冷笑,「這麼久不見倒是本事見長,起因是什麼?」
憑藉她對凌雲徹的了解,他可沒有這個膽子!
「自作孽不可活吧。」進忠特意來的這麼一趟,也是為他的令主兒解惑。「凌雲徹日子不好過,輪給他的位置也不怎麼好,總是調換,一來二去,便被四阿哥看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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