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嬿婉越扯越急,乾脆伸手去夠放在旁邊的剪刀。
嚯!
進忠本沉浸在甜蜜之中,冷不丁眼前就多了把閃著寒光的剪刀。
而且——
令主兒醉眼昏花的,總覺得瞄準的似乎不是他的衣領,而是他的脖子。
進忠忙伸出手,握住了刀刃,「都怪奴才,奴才不該穿這麼多,奴才自己解。」
聽了這話,魏嬿婉鬆手便棄了剪刀,指著進忠「嘿嘿」直樂,「脫!」
進忠無奈搖頭,修長的手指捏住繁複的扣子,一旋便解開了第一個,第二個
旁邊還有個令主兒眼巴巴的看著,饒是足夠親密的現在,進忠耳朵也不由自主紅了起來。
嘖。
他是被調戲了吧?
不留神,魏嬿婉就摸了上來,一雙細白的小手在宮絛勾出的那窄窄的腰上撫來撫去,還要醉醺醺的夸一句:「好腰!」
說了,她又不知道接下來該做什麼了,傻兮兮的呆在了原地,偏著頭好像在回憶著什麼,「下一步是什麼呢?」
想了想,她就甩了甩腦袋,不願意想了,轉身就要往被褥中撲,「忘記了,睡覺!」
進忠一窒。
他被摸出了一片烈火,結果令主兒竟然不管他了?
「令主兒。」進忠拉她過來央著,「你不記得不要緊,奴才記得,奴才教你。」
「不要教。」魏嬿婉噘了噘嘴,「爺花了銀子,爺知道,爺都懂,爺只是——」
剩餘的話,她一個字也吐不出來,全被吻給封在了口中。
呀。
攻守易勢啦。
吻得深了,情就顫動。
推搡就變成了索求。
進忠解了領扣,衣裳卻未褪。
後背滿繡的蟒袍,魏嬿婉潔白的手攬了又攬,卻終還是攬不住這絲滑的綢面,被一雙大手握住了嬌小的手腕,按回了軟被之上。
「爺,爺花銀子了。」
饒是到了這個地步,魏嬿婉口中還是不饒人,「該爺來,爺都會。」
「啊。」進忠輾轉咬著令主兒的耳尖,「令主兒,你大抵不知道吧,花銀子的不用動,所以奴才來伺候您。」
「是,是嗎?」魏嬿婉聽了個半懂不懂。
話本子上不是這麼寫的呀。
可還不等她想出辯駁的話語,腦海中便是一道白光閃過,只剩下嬌膩的輕吟,「你,你——」
進忠輕輕一笑,溫柔的愛撫,從下往上,在她軟軟的腰肢上流連。
不知道什麼時候,她的裡衣被甩到了床底下,也不知什麼時候,兩人肌膚就觸碰在了一塊。
她飲了酒,熱乎乎的一片。
每一次觸碰到進忠那略顯冰涼的肌膚,便會激起一陣陣的戰慄。
進忠細密的吻,亦早已從她的耳尖出發,在她每一個敏感點上面輾轉。
不,不是這樣的。
魏嬿婉不甘這般被掌控了身子,仰頭便就咬住了進忠的脖子。
咬死你,咬死你!
情到濃處,她哪還能把控住自己的力度?
牙齒輕磕,便破了他的肌膚。
血腥入口,魏嬿婉才恍惚有了幾分清醒,不由自主的便伸出了舌尖輕輕舔了一口。
傷口的痛,情慾的瘋,交織在了一塊兒,簡直讓進忠按在一旁的手幾乎扣進了床鋪間——
他要瘋了。
只有令主兒,只有她,可以破開他最得意的自制力。
「令主兒令主兒。」
他在喚她。
聲聲不絕,暗啞又情滿。
「令主兒,喚奴才的名字。」
魏嬿婉被迫著,只能從唇間溢出了一聲「進忠。」
轉瞬便宛如破開了巨壩,狂暴的情海將她卷了進去,擁著她一波一波,衝上了最高的頂峰。
過了許久許久,暖閣的門,終於再度打了開來。
進忠公公悄悄關上門,便目不斜視的朝著大門邁去。
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