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吧。
海蘭心頭更是快意。
進忠果然沒有甩脫十三阿哥,也就是說——
她輕撫上了心臟,笑容幾乎藏不住的要溢出來。
也許,進忠公公會親自給永壽宮一刀呢!
海蘭很篤定,她在擷芳殿坐著的那幾個月,已經將那模模糊糊的感覺逐漸明確。
她身上有一樣東西,能夠直接控制沒有什麼意識的幼童,但對成年人的影響就要弱得多。
意志薄弱之人,她可以影響決定。
意志強大之人,她雖影響不了太多,卻能讓他自尋死路。
至於進忠
海蘭嗤笑了一聲。
一個閹人,哪有什麼意志可言,定能被她所影響。
於是,她側頭看去,並問道:「進忠公公,是不是你偷走的十三阿哥,或者說還受了別人的命令?」
海蘭想的極好。
不管進忠承認不承認,受不受控,這一局,她都是有收穫的。
皇上亦被她的話語帶著,盯向了進忠臂彎里的十三阿哥,「這是怎麼回事?你不是去替玫妃取平安符了嗎?」
海蘭當即打壓道:「也許玫妃命令進忠的根本不是什麼取平安符,而是去害十三阿哥!」
「是嗎?」皇上起了疑心,看向進忠的目光亦帶了幾分打量。
「自然是的。」海蘭快步往前,竟打算伸手去奪十三阿哥,「皇上,您看,十三阿哥他——」
海蘭想說,十三阿哥應該已經死了,就是被進忠害死的。
可待她抓住十三阿哥的手臂,便瞧著一雙灰白的眼睛就這麼直愣愣的轉過來看向了她。
「啊!」海蘭慘叫了一聲,眼眸中皆是不可思議。
怎麼可能!
她給十三阿哥換上紅衣的時候,他明明已經沒了呼吸啊!
可,可
海蘭呼吸愈發的粗重,趕緊去看進忠。
她還抱著最後一點希望,十三阿哥就算還活著, 只要能影響到進忠,也不枉這番折騰!
「進忠!」海蘭厲聲道:「是令妃命令的你,還是玫妃命令的?!」
她盼著進忠能順著她的想法說出給這兩人一刀的話語!
一直低著頭的進忠,緩緩抬起了頭。
只一眼,便讓海蘭連續後退幾步。
是一雙,帶著幾分陰霾,幾分不屑,還有幾分狠辣的眼睛。
和那些被她影響的人全然不一樣。
進忠他——
竟沒有被影響!
不可能!
海蘭搖了搖頭,將這個想法給甩開。
沒有人能躲得過她的影響,進忠一個閹人,怎麼可能!
「皇上。」
進忠開了口,一如既往的慢條斯理,遊刃有餘。
讓人聽著順氣舒坦,也讓海蘭心跳越來越快。
「奴才往永和宮去時,偶遇了齊汝齊太醫。」
他偏了偏身子,讓身後站的齊太醫上前來,才繼續恭敬的往下說,「齊太醫去給擷芳殿皇子看診時候,發現十三阿哥有些不對勁。」
海蘭已知大事不好,卻還緊緊抓住了一點漏洞,「這麼三更半夜,齊太醫去什麼擷芳殿?!」
齊太醫奇怪的看了她一眼,才拱手道:「皇上, 今日微臣值夜,翻看太醫院的脈案時,才發現十三阿哥竟足足三月不曾記錄新的脈象,微臣擔憂之下,便趕去了擷芳殿。」
合情合理。
齊太醫作為太醫院的院首,本就是他份內之事。
「微臣進屋時,床上無人。」齊太醫繼續說著:「本以為許是有人帶了十三阿哥去了旁處,正要回去之時,才聽見被褥之中,竟有動靜!」
「何時?」
「戌時三刻。」
皇上覷了眼如懿的方向,冷笑道:「朕記得皇后和海答應過來時,就是這麼個時辰。也就是說,你們在外面鬧個不休的時候,朕的十三阿哥就在被褥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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