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止哭,進了帳篷,還「噗咚」一下就跪了下來,抱著皇上的腿就抹眼淚,「嬪妾騎射不佳,坐騎又被黑熊嚇破了膽,才撞上了穎妹妹。」
穎貴人還來不及說什麼,便瞧著豫嬪一甩帕子,淚光閃閃,「都怪嬪妾,害的穎妹妹墜了馬。」
「你胡說。」穎貴人趕緊抓住豫嬪大喘氣的空檔,「你明明是想置我於死地。」
這兩人,一個瞎扯,一個胡掰,偏還都各執一詞,鬧個不休。
豫嬪越說越順,「明明是妹妹你心思太重,本宮是想過來拉你一把,省的你被亂馬踐踏,誰知道你竟怕本宮害你,慌不擇路才沖了進去。」
穎貴人立馬反駁道:「大家都往前去了,哪來的亂馬?明明是你用匕首迫得我往那處跑。」
這個說說,那個說說。
煩的皇上一個頭兩個大!
又偏偏這兩人誰都沒有證據,氣的皇上喝住了她們,「再吵吵,就去外面跪著!」
這一句話一出,倒讓兩人歇了火,但還是和個鬥雞一樣互相瞪著。
皇上揉了揉眉心,「豫嬪,不管怎麼說,你的確承認了撞上了穎貴人,的確有錯!」
他厲聲叱道:「身為蒙古妃子,若不擅狩獵,便不要參與,無端端害了旁人便也是錯!以後不許再參加!」
豫嬪拼命點頭。
好好好。
只要不關她,不打她就行,罵幾句而已,她臉皮子厚,一邊耳朵進另一個耳朵就出了,一點感覺都沒有。
「」皇上看著豫嬪如此良好的認錯態度,氣也消了點。
連帶著那親兵的事都暫且做了吧。
他沒有證據,的確不好拿科爾沁部做什麼。
「若有下一次,朕不會輕饒你,你可記得了?」
豫嬪一聽,更激動了。
皇上這意思是也不計較那親兵的事情了?
她狂喜磕頭道:「嬪妾知道了,以後絕不敢了。」
皇上滿意,又瞧向了穎貴人,「至於你嘛,雖然指認豫嬪,但沒有人證物證,朕也不好偏聽偏信,這樣吧,你的確傷的很重,就晉你為穎嬪。」
明明是久盼的晉封,巴林??湄若卻絲毫沒有激動的心情。
封嬪又有什麼用?
她這個身體往後絕無可能侍寢。
「皇上。」巴林??湄若含著淚,「嬪妾只求皇上嚴懲兇手。」
???
豫嬪瞪圓了眼睛。
皇上都給了台階了,這巴林??湄若怎麼還不肯下來?
這樣的腦子怎麼對得起她的封號「穎」?
皇上將佛珠換到另外一隻手上,漫不經心道:「以豫嬪的錯,就算嚴懲,最多也掌刑二十,巴林??湄若你確定真的不要晉封,只要罰她?」
唉呀媽呀。
豫嬪眼睛瞪得更圓了,「嬪妾願意領罰!」
二十掌刑,換的巴林??湄若繼續當貴人。
這買賣不虧!
她恨不得將臉湊過去,就盼著皇上立刻行刑。
巴林??湄若窒住了呼吸——
什麼叫最多二十掌刑?
皇上這意思不就是他已經相信了豫嬪嗎?
不成,不成。
巴林??湄若深吸了一口氣,她不能讓豫嬪這般得意,便忍著怒火磕頭道:「是嬪妾衝動了,嬪妾謝皇上恩典。」
什麼嘛!
豫嬪失望極了。
她還以為巴林??湄若骨頭多硬呢,這麼一會就屈服了。
真讓她可惜的直拍大腿,回了帳篷後依舊心疼,便跑去魏嬿婉那處抱怨此事:「她就這麼和嬪妾同級了,嬪妾真是氣啊。」
魏嬿婉拿眼瞥她,「急什麼?皇上並未讓穎嬪移宮,便代表著咸福宮定還要再出個妃位。」
她緩緩的撫著手上的戒指,「你覺得妃位是你,還是她?」
豫嬪一拍手掌,高興的跳起來轉了幾個圈,「那一定是嬪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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