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嬿婉伸手勾了勾進忠的下巴,意味深長道:「是啊,那就玩的更大一些。」
她雖然猜測寒香見是如懿的自戀外置,但顯然,目前兩人還未真正匹配上。
也就是說她們還處於這場戲的第一曲目。
不管皇上是變心愛上了寒香見,還是沒有變心,只純粹沉迷美色,都在為寒香見增加「情敵」的資本。
為之後她驟然跪舔如懿,讓如懿暗爽,做前期的累積罷了。
那——
「如果讓如懿發現,皇上不是移情別戀,而是從未愛過她。」魏嬿婉笑得歡快,「豈不是最沉重的打擊?」
進忠挑眉,將令主兒的手背放在唇下一吻,「奴才遵命。」
狼狽為奸,怎麼不算是另一種意義上的情投意合呢?
這兩人既已明確了對寒香見的態度,便各自忙碌去了。
魏嬿婉坐在養心殿裡,左一句右一句的給皇上支招,又借了前世永琪的法子,「皇上,香見公主旁人的話不聽,卻一定聽她父王的話,不如讓寒提來信勸說一二。」
寒香見這人,和如懿一模一樣,斷斷不會因為族人而妥協,只會在皇上頭上再澆一桶冷水。
但對於皇上來說,又是個好辦法。
他正因為寒部廚子和侍女抵達,寒香見沒有那般牴觸而高興呢,一聽這個主意怎麼可能不趁熱打鐵——
寒提的信很快就送到了寒香見面前。
瞧著信中的懇切之言,以及叮囑她安心伺候皇上的話語,寒香見雙眸含淚,心裡頭卻沒有什麼太大的波動。
她的族人,怎麼比得上她對少年郎寒企的愛情呢。
於是,皇上再來時,她依舊如同開始那般冷著臉,「我留在這裡一日,就一日不會開心。」
甚至還繼續重複著,「你害死了寒企,我永遠憎恨你。」
唉?
皇上聽了,心底就小小的起了個疙瘩。
這香見公主好似不怎麼在意寒部子民,只在乎那什麼寒企?!
於是,原本他想說將寒企送回去寒部厚葬的話語,在口中打了轉兒,就變成了,「你這麼想著他?那朕就幫你將他弄回來。」
寒香見驟然回頭,含著熱淚道:「他已經死了!」
「朕當然知道他已經死了。」皇上瞧著她的反應,卻感覺到了另一種暢快。
原來,討好她用處不大啊。
想要征服寒香見,就要踩著她的痛點死勁兒碾!
「朕是天子,他只要不曾化作灰,朕便能替你尋回他!」
皇上一言九鼎。
他說出口的話,自然有人去辦,不管用了多少人力物力,竟真從雪山之下掏出了寒企的屍體。
這會,距離寒香見入宮已過去小半年。
天氣仍舊炎熱。
就算用了許多冰塊,可還是抵不過路途遙遠,屍體逐漸腐臭。
寒香見急匆匆踏進停屍房時,就被那濃郁的臭味熏得窒息。
這還不夠。
寒企的身體雖然已經腐爛,可臉卻因著皇上特意的囑託,加了足足的冰,完整的保留了下來。
「怎麼?」皇上背著手站在門口,微笑道:「這不是你心心念念的未婚夫嗎?朕幫你找了回來,你怎麼不看?」
寒香見自是不願在皇上面前露了怯,便壯起了膽子往前去,口中還深情呼喚道:「寒企。」
只是屋內太臭,寒香見又不肯捂著鼻子。
於是,在她靠近屍體之時,實在忍不住胃部的翻滾。
「哇」一聲將中午吃的牛肉抓飯、八寶甜菜和羊羹全部吐了出來。
還不偏不倚吐進了寒企的冰棺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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