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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大冒鬆了口氣:「嗨,原來因為這個呀!我還以為你們在搞……那個什麼呢。」
見夏高高和史密斯不明白什麼意思,胡大冒趕緊轉移話題,他問史密斯:「史密先生是西方人,怎麼學東方人盤腿打坐?」
史密斯已不再氣呼呼的了,他瞪了一眼夏高高后,情緒平復了許多,見胡大冒問起打坐的事,便認真地回答說:「大冒君,你的有所不知,打坐其實是西方人的傳統,很早很早就開始了的幹活,名字的也不叫打坐,叫禪坐的幹活。對我們做科學研究的人來說,禪坐的,大大的有必要,平常,心受思想和外在因素的干擾,想平靜下來?NO!困難大大的!只有通過禪坐,才能讓心從紛亂狀態之中保持安定的有,我的,才能瞥見心性,才能安住心性大大的!」
胡大冒很驚訝,這個胳膊上長滿黑毛的洋人居然說出這番文縐縐的話,還什麼「瞥見心性」、「安住心性」,這話是從史密斯嘴裡說出來的嗎?從大學哲學老師嘴裡講出來的還差不多。
但,史密斯接下來的話就讓胡大冒對這個洋人有些肅然起敬了,「以前,我做科研的時候,每天的,至少禪坐四個小時的有,排除雜念,徹底入靜,達到天人合一境界,才能大大的受啟發,研究成果才能偶爾可能突破的有。就像觀世音菩薩,心懷大愛,以慈眼觀看一切眾生的有,把內心的慈悲通過禪定散發出來,遍一切處,如海遼闊,不偏執,去障礙,科研成果的,水到渠成的幹活。」
史密斯的意思已經表達的很清楚了,科學家尤其需要禪坐,只有通過禪坐讓全身心放鬆下來,心中徹底沒有雜念,心靈徹底澄清,才有可能觸及真理的邊緣。所謂在科學領域,任何研究到達一定高度後,再也難以有所突破,說的就是這個意思。當初,愛因斯坦為什麼能領銜物理最前沿窺探到太空奧妙而有了相對論?就因為他專注於哲學,從另一個側面聽到了真理的召喚,愛因斯坦的哲學研究與禪坐都是一脈相通的。
胡大冒對史密斯刮目相看的同時,又覺得非常搞笑,對方說要「心懷大愛」「以慈悲眼觀看一切眾生」,他剛才對夏高高粗拳相向,這是「心懷大愛」之人所幹的事情嗎?他把夏高高摁倒在床上的時候,怒氣沖沖,雙目瞪得如牛眼一般,哪有半絲「慈悲眼」的樣子?
胡大冒說:「科學家確實比一般人有毅力,比如史密先生剛才說的禪坐,一天坐四個小時是什麼概念?誰能堅持的了?換作我,堅持二十分鐘就不錯了。」
阿藝說:「胡先生你沒必要禪坐,你的太極功夫已近化臻,走路睡覺無時無刻不在練功之中。不過,史密先生能打坐入靜還是很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不錯,打坐最早是西方人的專利,後來隨佛經東傳,漸漸被東方人所接受,到後來與東方文化相結合,成了練武之人吐納調息的一種方式,其中,達摩在少林面壁打坐是最典型的例子。現在,生活節奏越來越快,西方人打坐的人已經很少了,史密先生能堅持下來不簡單,做科研的這種韌勁和執著讓人佩服。」
這時,一直不說話的夏高高突然嚷嚷起來:「什麼呀,史密斯哪是為了搞研究才打坐啊,他打坐其實是在運氣練功夫!」
史密斯是在練功夫?夏高高的話一下子把阿藝和胡大冒說愣了。
「真的,我不騙你們。」夏高高說,「我躺下後,老半天睡不著,為什麼睡不著,因為史密斯盤腿坐在床上,一邊運氣,一邊嘴裡哼哈有聲。我睜眼偷偷一看,好傢夥,他正坐床上挽起胳膊做出拳動作呢,每擊出一拳,他嘴裡就發出喝的一聲。你們說,這種情況,誰能睡得著?那就是我夏高高定力強些,努力克服困難排除干擾後,終於睡著了,誰知,剛打了一聲鼾,史密斯就急眼了,你們說,還講理不講理了?噢,只准他出聲,不准我出聲,這、這叫什麼事……」
夏高高不說「史密先生」,直呼史密斯其名,還是第一次,可見他對剛才史密斯對其用粗是多麼反感。說了半天,他還覺得猶不過癮,瞪了史密斯一眼後,又補充道,「說的多好聽啊,說什麼禪坐是科研需要,只要心靜下來,就能摸得著真理的邊緣,摸個毛啊!都說西方人坦誠,不喜歡撒謊,靠!我夏高高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