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汐這次卻沒有退讓,她對上他的眼,說道:「軒哥哥,你難道忘記你的使命,忘記你要做的事情了。你本來不應該過這樣的生活,你忘記了你的這些苦難是誰賜給你的。眼下便是最好的機會,我知道鳳靈犀和他的關係不一般,難道你不想知道你在她心目中的地位是怎樣的?」
聽了白汐的話,冷軒臉上的神色暗淡了下去,他低垂著睫,並沒有說同意,也沒有說不同意,只是他額頭上出了細密的汗。
白汐扶著他的肩的手,猛然跳了跳。她的心裡不由一陣狂喜,知道他這是默認了自己的做法,。
他應該能看到自己的好!
於是她的另外一隻手,攀住了冷軒的肩膀,身子更如藤蔓般,依靠在她的胸前。他依舊沒有動,眼睛看著躺在地上,昏迷了過去的燕青靈。
鼻端傳來一陣濃郁的血腥氣,白汐不由為自己的粗心而懊惱,她竟然忘記他受傷了。她看了看自己的手,只見她白皙的手掌上,已經是鮮紅的一大片。那是他的血,從他的身體裡流出來的。
她的淚一下子便是涌了出來,她的唇送了上去,輕輕吻了吻,他的唇,冰涼冰涼的猶如一個沒有生命氣息的生物,沒有一絲的溫度。
「是不是很痛?」
白汐遮住了他的視線,他略微偏轉了下頭,眉頭微微一皺,輕聲道:「不痛!」也不知道他是說給自己聽的,還是在安慰白汐。
不過在他嘴裡吐出不痛兩字後,胸口處竟然傳來一陣劇烈的,猶如被東西牽引著般的疼痛。
「還在那裡硬撐著呢?」白汐慌忙扶他坐了下來。此時站在一旁看了兩人許久的柔媚,早就取來了藥箱,在那裡等著。那裡面的用具一應俱全,止血的,消毒的,甚至連包紮用的東西。都準備好了,一應俱全。
白汐見她反應這麼快,不由略微詫異的看了她一眼。
細細的眉,彎彎的眼。唇紅齒白,嫣然一笑時,氣質獨特,這樣的女子,怎可甘為一個供人使喚的奴婢。
有些人原本不屬於這裡,可是因為她能識物為俊傑,做事做的永遠滴水不漏,不脫離帶水,這點她很滿意。
更重要的是,她們還有一個共同的敵人。那就是鳳靈犀。有這兩點就夠了,白汐可不在乎,她來自哪裡,以及為何會來這裡。
以她現在的身手和智慧,想要對她不利的人。若是不嫌到閻王殿報道太晚,那就儘管放馬過來吧!
雖然她沒有問她為何要恨鳳靈犀,但是她只要知道,她們的目的一樣就可以了。不在乎原因,只在乎結果。
白汐不由讚賞的看了柔媚一眼,心道:和聰明人一起做事,就是不費力。
不過。她並沒有給柔媚靠近冷軒五步之內的距離。
「東西給我吧?你為少主準備好熱水和毛巾,我要親自為他包紮,沐浴。」白汐說話時,遮住了她的視線,讓她無法看到冷軒。
柔媚垂著手,低著頭。「是!奴婢這就去準備。」她脆生生的應著。她的聲音清脆婉轉,竟然猶如百靈鳥唱歌般的動聽。
白汐聽到她的聲音,不由一怔,眼裡略帶警惕的看了她一眼。
柔媚的心裡頓時敲起了警鐘。於是她立刻變了聲音道:「奴婢是不是很說錯了什麼?」
看到白汐臉上帶著一絲不耐煩,朝她揮了揮手。她頓時如獲大赦,悄悄退了去,卻已是一身冷汗。
白汐因為冷軒的關係,變得有些神經質起來,再也不是以前那個思想單純的女子,她要捍衛自己的愛情,因此要比一般的人,要敏感一些。
其實柔媚真正的嗓音,比她平時說話的聲音還要好聽,而且真正打扮起來,也不會輸給白汐許多。只是她現在粗衣襦裙,幹著侍候人的事情,就算她心中有別的想法,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做到的。
所謂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她總不能蓋過了主子的光芒,那其不是自尋死路。自從她從大營逃出後,她的日子越發的艱難起來。
她再也不是那意氣風發的小姐,沒有父親作為堅強的依靠,她什麼都不是。因此她只能低調,再低調,隱忍,再隱忍,直到有一天,將她的敵人全部消滅。
那日柔媚知道爹爹的事情敗露後,她便是女扮男裝,逃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