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笙等人收拾了地上的一片狼藉後,自然難免還是有一番猜測的。[燃^文^書庫][www.yibigЕ.com]不過倒是也沒多想,只當是胡蔓說了什麼話,惹了楊雲溪生氣。
所以等到楊雲溪開了門一臉憔悴,眼眶紅腫的樣子叫歲梅和蘭笙看見了,倒是將她們兩個嚇了一大跳。
楊雲溪勉強一笑:「去大打盆水來我洗洗臉。」
歲梅便是忙去了,畢竟這樣的事兒也不好讓更多人知道。人多嘴雜傳出去了也不好。
蘭笙多嘴問了一句:「這是怎麼了?小胡貴人說了什麼,惹得主子這般?主子您也不必往心上去,不管小胡貴人說了什麼,您只當她是放了個屁就是了。」
楊雲溪被蘭笙一本正經的說著這話逗得笑了一笑:「嗯。我知道了。倒不是小胡貴人說了什麼,只是我想起了一些事兒,心裡難受罷了。」
蘭笙想了想,試探問了一句:「是不是想起夫人了?」
楊雲溪一怔,隨後便是敷衍點了點頭:「嗯。想起我娘了。」若是薛月青還在,此時她倒是有人可以說一說這些事情,訴苦撒嬌也有人聽。可惜……
「去問問太子妃在做什麼。」楊雲溪出聲吩咐了一句,只是隨後又後悔起來:「不,還是別去了。」
這種事情,她是想問的,可是問之後呢?若不是,雖然尷尬可還是能有轉圜的餘地。可若是呢?
就在剛才,她仔仔細細的將那時候的情況回想了一遍之後,便是已經很清楚,十有**她的猜測是對的。而胡蔓嘴裡的那個人,也的確是她猜的那個人。
只是,她還是固執的不肯去相信罷了。她不相信那人會做那樣的事情:縱然胡蔓那樣說了,可是萬一胡蔓撒謊呢?萬一胡蔓就是故意那樣說就是為了離間呢?
楊雲溪一遍遍的在心裡找各種的理由來開脫。卻是讓自己更加煎熬:一方面她想知道到底是不是真的,另一方面,她又害怕最終的答案讓她承受不住。
兩相之下,自然是只覺得十分煎熬痛苦。
對於楊雲溪這樣的吩咐,蘭笙自然也是覺得莫名其妙。不過看著楊雲溪情緒不對,倒是也沒再多說什麼。只怕越發惹了楊雲溪煩躁。
不多時歲梅打了水進來,楊雲溪梳洗一番後確定自己已經看不出哭過的痕跡了,這才又走了出去。
不過出去之後,楊雲溪卻是叫來了王順。只是叫來了王順卻也不說話,只是盯著王順看。
饒是王順沉穩,也是被漸漸的看得有些發毛了。最後索性便是跪了下去:「主子有事兒儘管吩咐。奴婢就是豁出命去也會替主子辦到。」
楊雲溪被這麼一叫,倒是一下子就回過神來。看著王順,她又沉默片刻,才出聲:「王順。」
「奴婢在。」王順的頭低著,姿態很是恭敬。
「你效忠的,到底是殿下呢,還是我呢?」楊雲溪譏諷一笑,丟出了這麼一個問題。其實這個問題大家心裡都明白,只是不道破罷了。畢竟在大多數人看來,效忠朱禮不也等於效忠了楊雲溪嗎?
楊雲溪自然也知道這個問題到底多突兀,不過卻是絲毫不在意,反而越發的尖銳起來:「殿下讓你過來,其實也是想更好的掌控我罷?讓我猜一猜,是不是每天我做了什麼,你都會如實的稟告給殿下呢?」
王順愕然抬起頭來,卻是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額上漸漸沁出汗來。
楊雲溪目光凌厲如刀,逼得王順漸漸垂下頭去。
「是吧,我猜對了。」楊雲溪哂笑,唇角的弧度涼薄。
王順俯下身去,不明白為什麼今兒楊雲溪卻是這般的情緒古怪。不過他還是硬著頭皮解釋道:「殿下並無那樣的意思。更從來沒問過貴人的事兒。」
「日常小事兒自然是不必多說的。可若是一旦出了什麼大事兒,那便是不一樣了罷?」楊雲溪涼笑,盯著王順的背脊:「我卻是不喜歡這樣。王順你說怎麼辦?」
王順便是一下子明白了楊雲溪的意思。隨後便是磕頭道:「主子放心,不該說的奴婢必是一個字也不會往外說的。殿下那兒也是一樣。奴婢身是薔薇院的人,死是薔薇院的鬼。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奴婢自然是肯定向著主子您的。」
「王順。」楊雲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