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表哥不在?」楊雲溪看了一圈,只見了一個和自己年歲相仿的弱冠少年,便是問了一聲。
「他去江浙那邊了。」徐氏笑著答道,又指了指那弱冠少年:「這是你二表哥,單名一個治。你們小時候見過,不知道你還記得不記得。」
楊雲溪頓時笑起來:「怎麼不記得。二表哥那時候送我的竹編蛐蛐我還留著呢。」薛治身子不大好,看著有幾分文弱的氣息,不過卻也是長身玉立,一表人才的。
聽她這樣說,薛治也是忍不住笑起來:「一別十年,表妹卻是已經長成了大姑娘。和昔日全然不同了。」甚至是很那和記憶裡頭那個嬌怯怯粉嘟嘟的小姑娘聯繫起來了。心裡微微有些悵然,不過很快想起楊雲溪這些年的遭遇,便是又有些心疼起來。
楊雲溪笑了笑:「女大十八變嘛。」
在楊家感受不到一星半點兒的家的感覺,如今在薛家反而感受到了。說起來,還是挺可笑的。
一頓飯吃得其樂融融,吃了飯後,眾人又說了一陣子話。楊雲溪瞅著時辰不早了,便是提出告辭。畢竟回去路程頗遠,她更不好回去太晚了叫人挑刺。
徐氏不放心,便是叫薛治送她:「治兒,你送雲溪回去。」頓了頓又道:「我在珍寶齋定了兩對簪子,是給雲溪她們兩姐妹的,正好你去取了一併送過去。」
楊雲溪頗有些不好意思:「舅媽這是做什麼?」
「我那日見了,覺得喜歡便是定了。哪裡有那麼多的為什麼?」徐氏含笑言道,有些遺憾:「可惜我是沒能生個姑娘,不然該有多好?你們也好做個伴兒。若是可以,我倒是都想將你留在我跟前不還給楊家了。」
楊雲溪被逗得笑起來,就是薛治也是抿唇微笑。
二人一前一後出了門,一個上了馬車一個上了馬,倒是也沒再多說什麼和有別的接觸。
而徐氏和薛光昭站在門口看著漸行漸遠的馬車,低聲的咬耳朵:「我瞧著雲溪不錯,爹說的那事兒倒也可行。」
薛光昭聽見妻子鬆了口,頓時喜出望外:「我說你今兒怎麼就讓治兒去送雲溪了。我瞧著也不錯。若是真能將雲溪娶過來,爹心裡怕也會好受許多。」頓了頓又皺了眉頭:「怕只怕楊家那頭不肯——」
徐氏嘆了一口氣:「且先這麼說著吧。成不成,以後再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