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王妃只是微微愣了一下,便是反應過來楊雲溪的意思,當下便是也拔高了幾分聲音,竭力辯解道:「貴妃娘娘縱然身份尊貴,可是卻也不能如此空口白牙的便是污衊與人。臣妾並不曾害過側妃母子,貴妃娘娘如何能夠如此冤枉臣妾?」
見睿王妃如此上道,楊雲溪笑了一笑,只是話卻是越發的激烈起來。
兩人爭了幾句,最後楊雲溪掃落茶盞:「這件事情不管如何,睿王府總要給我個交代。一句意外,就想了結此事兒?!睿王妃請回罷,這事兒我自然會找睿王分辨清楚!」
高聲說完這麼一番話之後,楊雲溪便是就叫歲梅進來送客。
歲梅自然是也沒客氣,直接便是對著睿王妃做了送客的姿勢:「王妃請罷。」
睿王妃只得憤然離去。
這麼一來,楊雲溪心頭清楚,只怕要不了幾日,今日這一幕便是要傳遍京城了。只是就不知外頭是怎麼傳了。
不過如此一來,對方倒是也不至於懷疑睿王妃今日進宮來的目的。當然要說完全不懷疑,想來也是不可能的,但是能瞞一時,便是瞞一時。
睿王妃走後,楊雲溪倒是兀自思量了許久。
夜裡朱禮過來,楊雲溪將此事兒跟朱禮說了一遍:「睿王妃想來也不至於撒謊。這事兒只怕和李家的確是有干係。」
朱禮沉默良久,最後一聲輕嘆:「倒是沒想到連睿王妃身邊都成了這般光景,李家倒是有些能耐。」
「公主那頭,我已是告訴了她此事兒。」楊雲溪沉吟了片刻,將她試探昭平公主的事兒也跟朱禮說了:「公主至今沒去見太后,想來心中也是有了決斷。」
這麼一說,朱禮倒是有些訝然:「阿姐她」
楊雲溪伸手握住朱禮的手:「昭平公主她到底是是非分明的。此事兒,倒是不必瞞著公主。」
朱禮沉吟片刻:「此事兒我回頭再與阿姐商議。倒是你——睿王妃若是心懷鬼胎,你又如何?這般貿然答應,倒是叫人擔心。」
楊雲溪搖頭解釋:「睿王妃連王妃之位都願意捨棄,可見並不是隨口說說。再說了,這事兒是她自己牽的頭,我不過是起個中間傳話的作用,便是得了這麼大一個好處,也不虧本不是?」
睿王妃說白了這般大費周章,就是為了將這話傳給朱禮罷了。畢竟這事兒,還是得讓朱禮出面才可,否則她一個內宮婦人,又如何能夠干涉宮外之事?更別說是要與李家作對了。
朱禮聽了這話倒是也禁不住的淺笑了一下:「你倒是會做生意。」
楊雲溪被朱禮這句打趣惹得有些惱:「可不是得會做生意麼?畢竟我也是皇商出身不是?」
「就你這般心軟,做商人也是被人算計罷了。」朱禮嗤笑,故意打趣楊雲溪,惹得楊雲溪忍不住嗔怪的瞪了朱禮一眼:「可不是被人算計了麼?最會算計人的,可不是大郎你麼?」
朱禮登時笑出聲來,連眉心的褶皺都是舒展開來。不過很快朱禮卻是又正了容色:「朝中有人提出了御駕親征,我已是應了。」
楊雲溪一時之間還沒反應過來,最後便是又問了一句:「御駕親征?」
朱禮不甚在意的回了一句,手指不太安分的去摸楊雲溪的肚子,摸了一把倒是若有所思的又感覺了一下,最後倒是驚奇了:「似乎是大了些。」
楊雲溪此時哪裡顧得上和朱禮說這個?當即幾乎是整個人都繃緊了,面色也是沉了下來:「大郎在胡鬧不成?」
朱禮見楊雲溪這般,便是也不再玩笑:「這事兒也不是什麼大事兒,這般緊張作甚?這事兒哪裡又是胡鬧了?難道以往我還領兵少了不成?若真說起做將軍,我和歸塵比起來,只怕也是伯仲之間罷?」
朱禮從十四歲開始便是被高祖皇帝帶上了戰場,之後更是經常出征。甚至自己單獨帶兵出征,也更不是什麼稀奇的事兒。
只是
楊雲溪有些嚴厲的沉聲道:「那時候大郎是太孫,可是如今大郎卻是皇帝!這如何能一樣?而且如今睿王為何被絆住了腳難道大郎你不知?還是大郎明知故犯?」
朱禮見楊雲溪如此激動,倒是怕她動了胎氣,忙道:「正是因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