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雲溪便是又問一句:「那惠妃知道這事兒之後,是什麼反應?」
「說起這個事情倒是也巧。太子殿下剛用了祥嬪娘娘的甜湯,那頭惠妃娘娘派人也送來了甜湯。太子殿下不忍心叫惠妃娘娘失望,便是又硬撐著吃了兩口,還是福井看著實在是不合適,便是只說湯里落了灰,不讓太子殿下吃了,這才作罷。」來稟告的宮人嘆了一口氣,似是有些覺得不大落忍。
畢竟,墩兒雖是太子,可是才多大一個人?
楊雲溪也是皺眉片刻,最後才嘆了一聲:「墩兒這是太過性子溫柔孝順了。只是他這般純善,倒是叫咱們這些大人羞得說不出話來。」
其實這事兒真要怪,倒是怪她給胡蔓出了這麼一個主意。不過事情本就是如此,她何嘗又是故意?到底也不過是形勢所逼罷了。
「告訴墩兒,下次若是他兩邊都不好拒絕,便是都喝幾口意思意思就行了。」楊雲溪最後只能如此說了一句。隨後又問起嚼舌頭的事兒:「福井那頭,可說了是什麼人在墩兒跟前嚼舌頭了不曾?」
福井倒是真有消息,前來稟告的宮人壓低了聲音:「福井說是織湘身邊的領著做事兒的一個小宮女。但是那小宮女屋裡多了一對鐲子和一隻珍珠簪。」
話說到了這個份上,倒是已經沒有什麼可多說的了。仿佛事情已經是再明顯不過——這要麼就是織湘的意思,要麼就是有人故意買通了那小宮女。為的也不過是讓墩兒相信?或者也想讓人覺得這是徐熏的意思?
「可能知道那些東西是誰給小宮女的?」楊雲溪自然不可能只憑著這個就算了,而後又添上一句:「那福井打算如何?」
這個福井卻是沒查出來,不過打算卻是有了——既是織湘的人,那麼就可以鬧大這個事兒,順帶將織湘也挪出去。東宮的管事兒自然是只能一個,一直這般兩人管著這個事兒,又算是怎麼一回事兒?
福井不是個軟和的,所以自然是想先下手為強。
楊雲溪准了此事兒。
第二日,果然就得了稟告,說說福井將這事兒告訴了朱禮。朱禮自是勃然大怒,隨後就將好幾個宮女都是攆出去,自己另外撥了幾個。
朱禮選的人自然都是妥當的,首先便是品行都是規規矩矩的,絕不敢鬧出什麼么蛾子來。另外有一點,就是和福井也多少是相熟的——如此一來,東宮,便是徹底的成了福井的天下。
墩兒到底還小,對於這樣的事情,倒是也不大在意。只是微微有些奇怪為何突然換了人。不過此事兒朱禮卻是親自與墩兒解釋了幾句,墩兒便是也沒再做出什麼反應,乖巧的接受了。
倒是徐熏是直接過來求見楊雲溪了。
楊雲溪卻是沒見:「我既然是在靜養,那便是不見了罷。」
蘭笙便是出去笑盈盈的與徐熏歉然道:「主子剛躺著了,身上懶得很,卻是不想起來,所以就不見惠妃娘娘了。若是惠妃娘娘有什麼事兒,便是告訴奴婢,奴婢再去轉告主子一聲。」
徐熏攥了攥手指,抿了抿唇到底還是露出了一個溫和的神色來,仿若不怎麼在意:「不過是來問問織湘得事兒罷了。織湘在太子宮好好的,怎麼突然就被懲罰了?「
蘭笙輕笑了一聲,露出一個恍然的神色,而後又對著徐熏說了這麼一句話:「這個事兒倒是不必問皇后娘娘,奴婢卻是知道緣故的。若是惠妃娘娘想聽,不如讓奴婢跟您說說?」
徐熏看著蘭笙,唇角幾乎都是繃直成了一條線。她當然知道這件事情是怎麼一回事兒,可是她過來,本來就不是為了問一句到底是怎麼回事兒,而是希望楊雲溪給她一個交代——畢竟這麼一聲不響的就將織湘換下去了,總應該給她一個交代的。
可是現在這個架勢,是什麼意思?只用一個宮人就想打發她了?還是說,打發都懶得打發,根本也就是一種示威?
「織湘雖是不好在太子跟前服侍了,不過到底是我宮裡的人,她也不曾犯什麼大錯,我自然是想將人帶回去的。織湘有錯,我自是知道管教。」徐熏這一番話說得倒是十分強勢,她緊緊的盯著蘭笙,不怒自威。
蘭笙有些詫異於徐熏原來竟也是有如此強勢的時候,不過,徐熏強勢又如何?這事兒
第一千零六十七章 全力以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