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雲溪聽見這些形容詞卻是驀然笑了:「稱霸後宮?」
第一次倒是在別人的口中聽到了稱霸後宮這個詞。真真的是……挺有意思的。而聽著胡蔓口中對她的描述,她更是覺得仿佛說的並不是自己一般。
她何曾想過要稱霸後宮?何曾想過那些?她不過是為了……一點做為女人的私心罷了。
其實說來說去,她也不過是不願意將自己的丈夫分享給他人罷了。或許有厭惡了爭鬥的原因,可是內心最深處的原因……其實也不過是不願意分享自己的丈夫罷了。
可現在偏偏還有人說她是稱霸後宮……
楊雲溪笑得厲害,朱禮卻是皺眉,神色驟然冷厲:「皇后如何,豈容你置喙!拖下去,掌嘴!」
朱禮說完,倒是又看楊雲溪一眼,語氣再篤定不過道:「皇后是什麼人,朕心頭最是明白不過。無需將這話放在心上。」
楊雲溪抬了抬手,攔住了宮人,笑道:「倒是也不必為難祥嬪。她也是可憐——不過,祥嬪這話倒是有些不對。」
頓了頓,看著胡蔓有些不屑一顧的神色,她微微一笑輕聲道:「若是你自己無錯,讓本宮挑不出半點毛病來,本宮就算想對你出手,也是沒那個機會。至於別的……你自己吸引不了皇上的注意,難不成還應該怪我?皇上又不是三歲小孩兒,任由本宮擺布。你這不僅僅是污衊了本宮,更是污衊了皇上。」
楊雲溪說著說著,神色便是漸漸的凌厲起來,語氣也更是冷凝:「所以你說,本宮該如何的懲處你?」
污衊皇帝,這個罪名可是不小。
胡蔓一怔,下意識的便是反駁:「臣妾並不是這個意思——」
楊雲溪挑眉:「不只是這個罪名——魅上這個罪過,想來也不必我多說了。至於你之前做的那些事兒——」
「臣妾知罪。」事到臨頭,胡蔓到底還是害怕了。幾乎是哆嗦著將這話喊了出口。她心裡明白,倘若她真讓楊雲溪將剩下的話說完,尤其是將她對胡萼出手的事情說出來,她這條命,就保不住了。就算朱禮和楊雲溪不要了她的命,就是胡家也絕不會放過她。
楊雲溪看著胡蔓這般,倒是微微一挑眉:「既是知罪,那你自己說說,本宮該如何罰你呢?」
胡蔓心頭一縮,登時倒是囁嚅著一句話也是說不出來了。這件事情……她自己來說,這如何說?說得輕了楊雲溪必是不滿意,說得重了,她自己卻是都承受不住的。
然而看著楊雲溪微微含笑的樣子,胡蔓只覺得心頭異常的忐忑,沉甸甸的像是墜著重物。
她其實心頭也是知道楊雲溪到底想要什麼的,不過……到底還是不甘心罷了。
楊雲溪也不著急,就這麼含笑看著胡蔓。
胡蔓最終還是慢慢的跪伏下去:「臣妾願出宮靜修,以思己過,再替皇上和娘娘祈福。」
胡蔓說這話的時候,手指攥得緊緊的——或許一開始就認命,她倒是不必如此卑微可憐。若是一開始就如此,說不得結局比秦沁更好些……
「皇上您看呢?」楊雲溪這才滿意了,點了點頭卻也不立刻決定,只是又側頭看向了朱禮。
朱禮自是沒什麼可留戀的,當即便是道:「既是如此,那你便是隨著秦氏一同出宮罷。秦氏穩重,自能教導提點你。」
這一句話,倒是一下子就決定了胡蔓的地位:胡蔓和秦沁縱然份位一樣,可是從此之後,只怕也就是時時刻刻都是要被壓一頭了。
不過其實按照朱禮原本的意思,他卻是不打算給胡蔓這個體面的。畢竟胡蔓膝下沒有孩子,行事又如此……叫人不喜,所以何必留著臉面給胡蔓?攆出去倒是清淨。
事情既已是定下,楊雲溪自然也是不想再廢話,當即便是擺擺手示意胡蔓可以告退了。
胡蔓退了出去,整個人都是被榨乾了水分一般,看上去再是可憐不過。只是卻並無人同情她一二——一切也不過是咎由自取罷了。
楊雲溪自也是沒將這個事情放在心上,胡蔓這頭一走,她便是笑著側頭去問:「大郎難道半點就不心動?倒是未免太不憐香惜玉了一些。」
朱禮淡然的抿了一口茶,斜睨楊雲溪一眼再鎮定不過:「難道阿梓希望我心動?希望我憐香惜玉些?若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