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蓋六宮,
用過晚膳後,楊雲溪以為朱禮是要留下就寢的。[燃^文^書庫][www.yibigЕ.com]茇阺畱尚殘傺泟心中倒是不免又糾結了一番侍寢的事兒,不過最後沒想到朱禮卻是沒留下,而是去了徐熏那兒。
雖說朱禮也沒多說,不過她卻是覺得或許朱禮這是故意如此,好如同他上次說的,給她時間準備。當然,也有一點要去囑咐徐熏幾句話的可能。
不過不管是什麼原因,反正她是鬆了一口氣。只是鬆了一口氣之後心底又有點兒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更覺得自己也許是太過矯情了:畢竟她已經是朱禮的人了,侍寢不侍寢也不過是遲早的事兒,更是她分內的事兒,她抗拒個什麼勁兒?
第二日徐熏便是一大早的過來了。
楊雲溪笑著打趣一句:「怎麼,你還敢和我湊在一處?不怕再被牽連?」
徐熏勉強笑了一下:「楊姐姐何必打趣我?如今殿下的意思想來姐姐也是知道的,不知姐姐是個什麼意思?」
楊雲溪笑容不改:「能有什麼意思?自然好好辦差了。」
徐熏被堵得微微一窒,心頭暗惱的同時,面上卻是更加放柔了神情:「楊姐姐就不怕胡姐姐她們不服氣?」
「自然是怕的。可是怕又如何?這事兒我們不攬著,只怕回頭就該是我們聽胡萼她們的了。長孫妃地位尊貴自然不在意這些,可是這樣的……怎麼能不怕?」楊雲溪微微苦笑了一下,表情亦是誠懇。
徐熏點點頭,也露出感同身受的架勢來:「正是這個道理。我也是擔心不已。」
「那徐妹妹你有什麼好主意?」楊雲溪反問徐熏。
徐熏略一猶豫:「我年紀太輕,只怕到時候還要以楊姐姐馬首是瞻了。」
楊雲溪頓時明白了徐熏的盤算:徐熏這是想將她丟出去當替罪羊。畢竟凡事都由她出頭的話,胡萼等人肯定記恨的是她,而不是徐熏。
楊雲溪收斂了笑容,意味深長的看著徐熏言道:「徐妹妹都喜歡拿人當傻子似的哄?」
徐熏咬住了嘴唇,看上去頗為委屈可憐,又像是根本不明白楊雲溪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楊姐姐這話我怎麼聽不明白?」
楊雲溪最不喜人這般,當即直接言道:「我最不喜歡這般作態,徐妹妹若是認為我會心軟,那卻是打錯了主意。事到如今我只有一句話奉勸徐妹妹你:你還是多琢磨琢磨殿下的心思才好。殿下既將這事兒交給了你,若你處處還想保持中立誰也不得罪,只怕最後會適得其反。」
送走了徐熏,楊雲溪又喝了一杯茶,她這才去看古青羽了。
徐熏今日來的目的,她心知肚明,其實無非是「試探」二字罷了。而她也是給出了回答:選對了立場自然就是一起的,選錯了立場麼……
古青羽休養了兩日,臉色卻依舊沒好轉多少。看著依舊是有些蒼白,怪叫人擔憂的。
進了屋子後,楊雲溪便是在床邊坐下了,然後言道:「殿下想來已是將事情和你說了罷?這事兒你怎麼看?可有什麼別的囑咐沒有?」
古青羽淺笑:「對你我是再放心不過了。」
楊雲溪便是也點頭道:「那從今日開始,你便是好好的養胎吧。」頓了頓,她才又問:「你可請了可靠的太醫來給你看過?真的不嚴重罷?」
古青羽點點頭:「嗯,的確是沒什麼大問題。只是胎氣虛弱罷了。其實,我倒是寧可這一次這孩子沒了,現在還不是時候,他來得太早了。」
楊雲溪瞪了古青羽一眼,「瞎說什麼呢?安心養胎,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古青羽笑了笑,沒再說話。
楊雲溪有意的轉移話題:「徐熏今日來尋我了,被我嚇唬敲打了幾句,她回頭肯定會來你這裡表忠心的。到時候你且看著辦就行——」
古青羽挑挑眉:「你若和徐熏聯手,倒是可以壓得住胡萼。大郎這個主意倒是極好。」
楊雲溪且驚且笑:「你怎麼什麼功勞都往殿下身上攬?怎的不誇我呢?」
古青羽抿唇笑著搖頭:「你當然才是最好的。而且,我們之間哪裡需要這般見外?」
兩人就這般嘻嘻哈哈的笑鬧著說了一陣子話,古青羽也就露出了一些疲倦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