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
「公主!」
如言與洛長河自天邊飛來,落到了濯青的身邊,他二人追了一路,總算是追上了。
「快,快帶我去追師父!」濯青握著洛長河的手臂,祈求說道。
洛長河心疼的看著她,什麼都說不出口。
如言看著眼前的屍橫遍地,血流成河,一陣乾嘔。
濯青見他們二人不肯幫自己,鬆開了握著洛長河手臂的手,堅持的固執的向前爬去。
洛長河看著她,深吸了口氣,閉上眼睛,一個手刀便將濯青劈暈了過去。
如言見狀,緊張的問道,「你做什麼?」
「師父這個樣子,師叔你能說服的了嗎?」洛長河一邊說,一邊將濯青抱了起來,看著她嘴角處還有身上的鮮血,心疼難當。
如言沒有在說什麼,有關於櫻祭上尊的事,誰又能跟公主說的清吶。
「你照顧好公主,我去追櫻祭上尊。」如言說道轉身欲走,洛長河一把拽住她的手臂,開口說道,「別去。」
如言有些不解的問道,「為什麼?」
「你會死的。」洛長河說的很認真,」就連師父這個樣子對方都沒有管,甚至還有可能是對方造成的,你若去了,必死無疑。「
如言嘆了口氣,洛長河說的有道理,「先把公主安置好,為她治好傷在說吧。」
之後二人投了家客棧住了下來,葉龍則稍晚一步趕到,看著床上正睡著的濯青,開口向洛長河二人問道,「人是師兄殺得?」
洛長河點了點頭,「應該沒錯。」
葉龍嘆了空氣,好像一瞬間又老了一些,「等青兒醒了,先帶她回山吧,我先走了。「說完,葉龍便離開了。
如言二人守在床邊,誰都沒有離開。
如言看著濯青,忍不住落淚,心疼說道,「這公主的命怎麼就這麼的苦。」
洛長河也是一陣心疼,「是啊,她的命怎麼就這般折磨,她與上尊如此相愛,究竟是對是錯。」
濯青做了個夢,夢到她回到了十四歲,初入仙靈山的那一年,師父還是原來的師父,放蕩不羈,瀟灑桀驁,而她還是那個無憂無慮,對人生充滿美麗幻想的小女孩。
在夢中二人吵著架,拌著嘴,到最後師父動手她動嘴,黑貓則懶洋洋的趴在桌子上,無奈的瞧了他們一眼後,就合上了眼睛裝睡。
洛長河看著濯青眼梢處流出的清澈淚水,饒是他堂堂七尺男兒,也是禁不住紅了眼眶。
伸出手想替濯青擦掉那淚水,卻聽見濯青開口脆弱的喊道,「師父,別走!」
洛長河握住濯青向前抓去的手,柔聲的說道,「我不走,別怕。」
濯青的臉色這才好了些,喃喃的念道,」不要丟下我。「
如言在一旁捂著嘴,不讓自己發出聲音,已是淚如雨下。
天陰的沒有一個星子,夜深後便是處處漆黑一片。
濯青緩緩的睜開了眼睛,迷糊間只覺得有一股血腥刺鼻味道。
「青兒,你醒了。」櫻祭的聲音突兀響起,濯青一驚,向床邊看去,果然有一個模糊的黑影坐在那裡。濯青以為這是夢,可對方握上來的手卻是冰冷的那麼真實。
「師父?「濯青小心的問道。
對面的櫻祭笑道,「嗯,是師父。」
濯青放下了心,但突然間想起了之前的情況,還有那刺鼻的血腥,一瞬間膽戰心驚。
「師父,如言和長河吶?」濯青問這話時,身體因為緊張恐懼而顫抖起來。
「誰?」櫻祭的聲音依舊是那麼的不慌不忙。
濯青只覺得又冷了幾分,「這房間裡另外兩個人。」濯青已經想到了一個可怕的她不願見到的可能。
「哦~」櫻祭拉長了聲音說道,「我以為是要欺負青兒的人,便殺了。」櫻祭帶著笑意說道。
濯青身體一晃,自己的猜測從櫻祭口中親口說出來後,濯青再也不能欺騙自己了。
掙開櫻祭的手,慌亂的爬下了床,開口喊道,「如言!長河!你們說話啊!」
但卻踩中了什麼東西腳一滑,差點摔倒,濯青抬手扶住了桌子,卻是覺得手上按著的東西溫熱粘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