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自六十多年後。」
那個虛弱的男子嘆口氣:「那一世我的家族很有權勢,我飆車出了車禍。也許真是報應,我死的時候,身上還坐著一個女人。」
縈縈瞪大眼睛:「坐著!」
陳飛揚也驚道:「在車裡?哎呦。」
小武的臉騰的一下就紅了,未寒時的人啊……不可理喻。
那人也哽住,葉限點頭說:「你前生死於車禍,那時正和女子*****?」
縈縈聽葉限這麼自然地問出來,臉瞬間紅了。
「不錯,我那二十多年,玩弄了數不清的女子,沒想到自己竟然也落個這樣下場。」
那人笑的一臉皺紋,非常可怕。
「那你可曉得謝老太太對你用了什麼法術?」
「我不知道,我完全不清楚怎麼後來醒來換了身體,我以為,因為我本來的身體在那個時空已經燒的乾淨了。」
陳飛揚覺得奇怪:「咦,難道你來的地方人都要燒的嗎?」
那人點點頭,表示正是。
小武聽說這人竟然是從幾十年之後來的,驚訝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他看葉限的臉色淡淡的,也瞧不出她是信了還是不信。
葉限叫那人伸出手來,查看了他的手和經脈後說:「怪不得最近出現很多不同時空的遊魂,想來是出現了什麼岔子。看來你的出現就是那漏洞的結果。」
「這魂靈能跑出來不稀奇,咋這身體也能漏過來?」陳飛揚一臉不解。
「那就是陰差陽錯,正好他這個遊魂和原來的身體結合的並不緊密,而本來的身體在另一個時空還保存完好。能將屍身保存那麼好的,非富即貴,謝老太太是意外之喜,撞上這樁好事,竟然返老還童,只是一念之差,卻被自己的兒子壞了全部計劃,真是人算不如天算,逆天改命,果然是要被報應的。」
「什麼?被親身兒子?什麼意思?」
小武正在追查謝老太太失蹤一案,聞言急忙追問。
「你是什麼都不知道吧?」
那遊魂景三搖搖頭,語氣虛弱:「我一直給關在閣樓,什麼都不知道。不過謝家的確是母子失和多年了。」
葉限轉著手指上的戒指,故意用輕描淡寫的語氣說道:」謝先生投資失敗,賠了很多錢,忽然間就堵上了上百萬的窟窿,老太太失蹤了,去銀行查查謝家的錢都被誰取走不就知道了。」
「你怎麼會知道這些?」
小武心裡一驚,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果然,葉限嫣然一笑:「那自然是……呵呵,我和謝家那個外室還是在輕寒的沙龍認識的呢。」
「你處心積慮,一步步算計他對不對?」
葉限一臉無辜:「不能這樣說,蒼蠅不叮無縫的蛋呀。」
陳飛揚噗嗤一笑:「蒼蠅?」
縈縈則說道:「對呀,對他,我們又沒用槍逼著姓謝的投錢出來,是他自己貪心,又是他和他媽一直有心結,母子失和才鬧出人命,我們只不過是恰到好處推了那麼一把而已,啊,是他媽逼的,都是他媽逼的。」
「你們……」
葉限做這事竟然還搬出輕寒做擋箭牌,小武知道謝先生是殺害謝嘉嘉的兇手,這人卑鄙無恥,因為謝嘉嘉一案實在沒有證據來控告他,總不能說是謝嘉嘉的鬼魂控告他謀殺的吧?葉限忽然站起身,伸手在小武額頭上一點,她的指尖冰冷犀利,像是要戳破小武內心的不滿和茫然。
「你啊你,我總覺得你們武當該要你做掌門弟子,年紀還小,卻總擺出老氣橫秋的樣子,想法都那麼老舊,我問你姓謝的是不是殺害了謝嘉嘉?」
小武點點頭。
「他殺了養子,五年來逍遙法外,我用了小計謀推他一步,幫謝嘉嘉報仇,惡有惡報,有什麼不對?」
小武葉限說的啞口無言,好久嘆了口氣:「你……總是能言善辯。」
那虛弱的景三公子忽然說:「來這裡的路上,我遇到一些遊魂,聽到點事情,想和葉小姐談談。」
葉限凝視他一眼,此人被採補的半死不活,面帶死氣,看來離死第二回不遠了。
葉限點點頭:「你們先出去一下,我和他單獨聊聊。」
陳飛揚一直退到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