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昨天沒有看到你。」
宋問說完有點後悔,這說明自己一直對她過於關心了,有點不太好。那女子卻像是沒有發現其中的玄機,微笑道:「這兩年每天也不曉得在忙什麼,當年也是很喜歡吃栗子蛋糕,忙起來什麼都忘記了,真是老了呀。」
她說著將臉邊的碎發掠到耳朵後面去,這動作極為優雅又很女性,宋問的眼神呆了一呆。正好這時旁邊有對夫妻模樣的中年男女起身下車,那女子急忙一把拉住宋問:「塊,坐這。」
倆人坐下,那女子才想到自己剛才拉了人家的胳膊,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釋道:「我剛才是擔心錯過了座位。」
宋問激動的連連說道:「我曉得,曉得。「
兩個人坐在一起,挨地近近的呼吸可聞,宋問的胳膊貼著女子的膀子,宋問此刻甚至開始痛恨自己的西裝衣袖真是不方便啊。
電車行進搖晃起來,倆人並排坐著,你碰我我撞你。過了一會都覺得這樣坐著不出聲很奇怪,她們倆一起側過身來,口中說著:「你……」
兩個人你看我,我看你又同時停住。
宋問笑了一下:「你先說,女士優先。」
那女子有點不好意思:「還不知先生貴姓,哦,我叫崔玉善。」
「玉善啊,真是好名字,我叫宋問,是浦江晚報的總編。」
宋問也不知道自己怎麼這麼痛快將工作地方都講了出來,大概是因浦江晚報太有名氣,本埠有名的報社,給自己增添一份成熟事業有成的魅力吧?只是最後,虛榮心作祟,他撒謊說自己是總編,果然,那崔小姐的眼睛一下子亮了:「先生是浦江晚報的總編,太了不起了,我每天都要看你們的報紙呀,哎,今天那個頭條啊……」
宋問含糊答應著,沒想到這女子對浦江晚報還了解的如此清楚,怕是要露餡,於是他急忙解釋道:「其實呢,我還沒有正式升任總編,委任本來下來的,但是頭銜一直沒有加到報紙上去,呵呵,這種報社的事情,老難搞的,儂曉得伐?」他故意說的含含糊糊。
崔小姐用崇拜的目光看著他,連連點頭:「宋先生,我是最佩服文化人的了,只可惜每天都在工廠,沒有機會認識有文化人,能遇到宋先生,真是幸運,呀,我這心激動的都要跳出來。」
她語氣懇切,滿臉都是驚喜,眉宇間還有幾分柔媚婉轉,宋問看在眼中,如同三伏天喝了一大碗冰過的酸梅湯,每個毛孔都叫囂著熨貼。
他這個歲數,事業停滯,家庭枯燥,一直覺得自己是失敗至極的男人,今天忽然被一個年輕女子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渾身瞬間又有了朝氣,就連頭頂那塊形跡可疑的有些禿頂的部位,也開始麻麻痒痒,像是有新發在掙扎,蠢蠢欲動。
都說權利是最好的春藥,其實個人崇拜又何嘗不是如此。
宋問渾身的骨頭都在這一刻輕了幾斤。他的手不由自主地搭上她裸露在外的胳膊,雪白滑膩,手感真好,順著腕子一點點摸上去,到了肘部位置,被她一把抓住了。
「不好這樣的。」
她的聲音就在他耳邊,低的像是蚊子,熱氣吹得他耳廓酥酥麻麻。像是過了電渾身都跟著抖。忽然,耳垂一熱,溫暖而柔軟的觸感嗖的一下直達心底,宋問舒服的腳趾都蜷縮起來,崔小姐竟然用舌頭輕輕舔了一下他的耳垂,宋問緊緊盯握住崔小姐的手,低聲道:「一塊下去,嗯?」
這一聲嗯,充滿了挑逗,宋問覺得自己似乎化身高大英俊的林海陽,護花使者,是女人們心中極有魅力的人物。一種久違的驚喜和衝動已經溢滿他的心胸,並在身體裡亂撞,急需一個突破口。
崔小姐沒有回答,只是手指在他手心裡掐一下,接著嫣然一笑,彼此心照不宣。
召南站在人群中,饒有興致地盯著這一幕,差點笑出聲來。
他經過這兩天的調查,已經能確定宋問的報仇之說基本都是假話。
羅美蘭是林海陽的亡妻不假,但他查到了羅美蘭死亡的記錄,是心臟病發而死,羅美蘭患有先天性的心臟病,這也是她和林海陽結婚多年卻沒有要孩子的原因,根本就不是宋問說的什麼林海陽不許。
羅美蘭可不是任人宰割的小綿羊,她父親的確是聖約翰的大學教授,還是留洋生,家境非
第六章 男人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