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我們應該怎麼做,去弄清楚這件事?」季寥問道。
蘇小可道:「如果能問掌教是最好的辦法,但他現在又閉關了,而且他便是出關,也不一定會告訴咱們。」
季寥道:「聽你的意思,還是其他的途徑可以得到答案。」
「嘿嘿,你真聰明,我們可以去問掌教的徒弟,也就是我的師伯。」蘇小可道。
…
…
青玄五峰。
若論植被茂盛,當以太乙峰為首;若論山光秀色,紫府峰當仁不讓排在第一。
天機峰既無茂密的植被,更無秀美的風光,占地雖寬廣,亦不比玉陽峰、清涼峰大,這是一座平平無奇的山峰。
但青玄的中堅力量,皆集聚在此峰中。
天機峰有前山和後山之分,前山陽和,後山苦寒。
季寥一路上不知感應到多少道驚人的氣息掩藏於山林里,最終到達後山一座長橋。
「吶,前面便是陶師伯的洞府了。」
說是洞府,不過是簡陋的山洞而已,長橋倒是有點意思,因為上面是雲。
長橋是用小諸天雲禁法建成的,只不過裡面有一點微妙的改變。
蘇小可道:「我先過去。」
她踏足長橋,忽地一下就滑過去了。
季寥淡淡一笑,踩在長橋上,柔軟的白雲一下子將他雙腿陷進去。
他沒有絲毫驚慌,靜靜等著,不一會陷入雲里的雙腿又浮起來,他身子略微往前傾,輕易便滑了過去。
蘇小可意外道:「你怎麼沒掉下去?」
季寥道:「你也沒掉下去。」
蘇小可道:「你可不知道宗門裡很多人都從這道橋上摔下去過,我第一次來也摔過,還挺慘的,不過我試了三次,就掌握過橋的辦法了。」
季寥道:「不錯。」
蘇小可撇嘴道:「陶師伯那次可誇我是修行界的天才,在你眼裡就只是不錯?」
季寥道:「那你自誇好了。」
蘇小可輕哼一聲,她反應過來一件事,夸自己也是在夸季寥,畢竟季寥一次就過了這道橋。
所以她乾脆快步到了洞口,顯然是熟門熟路,毫不客氣地推開虛掩的木門,將頭伸進去。
很快她伸出頭,對季寥道:「沒人。」
「我師父奉掌教師祖的命令離山了。」一個讓季寥耳熟的聲音出現。
蘇小可看到一個邋遢道士走過來,不由道:「原來是張師兄,師伯為什麼下山去。」
張三秋先是對季寥不情不願行了一禮,道:「見過師叔祖。」
季寥微微點頭,他也不介意張三秋臉色陰沉,本來這傢伙還以為自己是別派的奸細,把自己帶到太乙峰請洞玄子審查,結果自己轉眼就成了他師叔祖,換做是誰,都難以接受。
蘇小可看張三秋向比自己還年輕的季寥行禮,憋著想笑又不敢笑。畢竟她不是掌教一脈的傳人,所以對季寥可以不必太過禮重,可是張三秋作為掌教的嫡親徒孫,禮數是不能免的。而且她帶季寥來見陶師伯,也有捉弄對方的意思。要知道師伯對季寥行禮那畫面,光是想想都覺得好玩,誰叫師伯在蘇小可小時候經常逗弄她。
張三秋看蘇小可神色,沒好氣道:「想笑就笑吧,別把自己憋死了。」
蘇小可嫣然道:「不笑了,就問你一點事,反正你是師伯的弟子,你肯定也知道。」
張三秋道:「有事就直說。」
蘇小可道:「那我就問了,張師兄你知道咱們青玄為什麼叫青玄麼?」
張三秋道:「你們為什麼突然問這個?」
蘇小可道:「我發現咱們青玄的前輩中可沒有以青玄為道號或者名字的人,而且也查不出任何有關青玄名字由來的解釋。」
張三秋道:「這件事,時機到了你們自然會知道。」
蘇小可道:「什麼時候才是時機到了?」
張三秋道:「該知道時。」
蘇小可道:「你這不就等於什麼都沒說,有那麼神秘嗎。」
張三秋向季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