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小玉把來龍去脈說了一遍,省去了應該省去的,也不多添油加醋,這只是一個簡單的帶點溫馨的小故事。
許瑛就感慨嗟嘆得很:「嘖嘖嘖,真是沒想到,你母親竟然會來找你……」歌詞裡唱的好啊,沒媽-的孩子像根草,有媽-的孩子像塊寶,藍小玉找到了母親,她是打心眼裡為她高興。
藍小玉就把手機里的照片拿給許瑛看,章白安的笑都似漾著溫柔和包容。
許瑛拿著照片就愛不釋手了:「你媽長得比你好看啊小玉。」
藍小玉再次給她個大白眼。
許瑛就嘿嘿賠笑:「你媽一看就是個大家閨秀的樣子,你瞧,人家電視劇里溫柔的大小姐都是這個樣子的,這話要怎麼說,我想想……」她望著天花板跟背課文似乎的,「什麼明眸皓齒啊,卓約多姿啊,儀態萬方啊……」
看在許瑛都是夸章白安的份上,藍小玉就勉為其難的接受好啦。
「你和你媽長得真像。」許瑛把手機放在藍小玉連旁邊上對比,這要說起來,藍小玉並沒有章白安那種溫婉悠然的氣質,但是藍小玉眉目間讓你一眼就不會覺得她出自喧囂之地,而是帶著山明水秀的清透,任誰都模仿不出來的那種明目銳雅。
藍小玉比之,當有過之而無不及。
同一條血脈,生活在不同的地區和環境,終究是不一樣的兩個人。
「她對你好嗎?」這才是許瑛最關心的,雖然藍小玉的故事中已經很明白,但她忍不住要問——作為一個看過無數八卦狗血劇的大學生,她對那種後媽後爸或者失散十年尋親子之類的劇情是不敢苟同。
藍小玉篤定的點頭,許瑛這才真正放了心。
吃吃喝喝談天說地的,一頓晚飯硬是吃成了晚飯加宵夜,在沙發上攤了半小時後這兩人才起身離開。
許瑛從飯店的空調里出來還打了個哆嗦,暗暗罵著晚上能冷成這個樣子。
藍小玉吃的太撐,於是兩人決定走著消化消化再考慮要不要打車,況且,難得的聚會,誰也不想早早就再見。
小閨蜜嘻嘻哈哈不著邊際,走在行人稀少的林蔭道上,兩邊的居民住房都是帶著小院的老房子。
「啪踏」,好像有什麼腳步聲,藍小玉下意識回頭去看。
許瑛拍了拍她的肩膀:「你怎麼總是回頭去看,沒東西,我都被你嚇得以為後面有東西呢。」許瑛也回頭看了看,分明什麼也沒嘛。
這叫疑神疑鬼,人嚇人,嚇死人。
藍小玉撓撓頭髮,也許是自己多心了,她正要招呼許瑛繼續。
夜裡突然傳來一聲撕心裂肺的哭喊,許瑛全身一個發憷:「哪來的野貓,叫成這樣。」她有些惱,被嚇了一跳當然心情不是很好,野貓的叫喊和嬰兒的啼哭很相似,又嘹亮又詭異。
緊接著,那嗚嗚哇哇的聲音,一陣接一陣,野貓沒有要停下的意思。
許瑛撿起地上的一顆石子朝著黑暗中聲音發出來的方向砸去,「咕咚」一下,像是砸到了牆壁,只聽到草叢裡嗖嗖嗖的響動,那聲音就不再叫了。
「大冷天的發什麼春。」許瑛嘴碎嘮叨,老實說許瑛對野貓這種生物也覺得可怕,倒不是因為它們詭異兇猛,而是,她特別害怕野貓叫。
她的高中宿舍就靠著一座小山,晚上野貓叫-春的厲害,就像無數的嬰兒此起彼伏的啼哭,尤其是那聲音從山裡傳來,許瑛一整個晚上都毛骨悚然的總覺得是誰家的小孩在窗口哭的淒悽慘慘。
所以她對野貓的印象,實在是好不起來。
藍小玉卻只是看著黑暗之處若有所思——野貓,她遇到過不止一次,也不止一隻——
上一回她莫名其妙遭到了那些野貓的圍困還是夜闕君幫了忙。
莫非……莫非那些鬼東西又來找她了?!
藍小玉對野貓也是談貓色變,尤其在她不敢確定的情況下,怎麼能讓許瑛冒險。
她想到這裡,立刻臉色僵持兩分,拉住許瑛就低聲道:「你先回去。」
「哦……啊?」許瑛被藍小玉沒頭沒尾的一句給說的有點懵逼,「小玉你說什麼?怎麼了?」藍小玉的臉上已經沒了剛才嬉笑的神情,她謹慎甚至緊繃,好像如臨大敵。
許瑛轉頭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