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變……
周鴻卓還有點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的懵逼。
他突然從地上彈跳的坐起身連忙全身上下摸了個遍。
「現在才怕了?」這叫啥,不聽小玉言,吃虧在眼前,「我給你的糯米你都煮著吃了麼,啊?」藍小玉可是第一次啊,教訓老刑警跟教訓不聽話的小學生一樣。
就一個字,爽。
「鬼你不怕,妖你不怕,得得得,人你是更不怕,怎麼著怎麼著,自己屍變了吧,」藍小玉翹了翹二郎腿,「要不是我這神棍早來一步,再過兩天,哈,你可就真的是漂亮了呢。」她還老神在在的,自詡了一下神棍這詞。
周鴻卓這才跟個懨了的菜花一樣,自己理虧自己的鍋:「我……我就是覺得脖子就點痒痒……」他也沒好意思往下說,還有手指有點痒痒,然後突然就起不了床,也不想見光。
只想——只想呆在一個陰暗的環境中,他什麼也不願想什麼也不願看,然後就漸漸被麻痹了知覺,接下去發生什麼,他一點也不知道,現在回想起來真是有些汗毛倒豎。
「來來來,神棍幫你恢復記憶。」藍小玉一臉無恥奸詐的笑猝不及防就掏出手機一下放到周鴻卓面前。
那是她在敲暈周鴻卓前,慌亂之中摸手機給他留下的「特別紀念」,老實說,這老刑警就是這點不好,不到黃河心不死——就算見過了鬼,說過了殭屍,他也依舊不願意照著你的那些守舊一樣的法子來。
周鴻卓這不瞧還好,一瞧頓時那臉色就慘白了兩分,抬手「啪」的揮開藍小玉的手機——那特麼還能叫人?
誠然,他還是認得出自己的,至少那臉還是自己,所以才更覺得可怕,他一點知覺和思想都沒有,像被一具操縱的行屍走肉生活了兩天。
那三角吊睛的眼,眼珠子都快看不到了,活生生跟快被上吊勒死的人似的,脖子裡的腐肉和新長出來的肉混合在一起被自己抓得是一片噁心。
他抬起手看了看手指,十指都沒了指甲。
藍小玉悻悻然的:「你身體裡的屍血已經清除了,脖子呢我也給你包紮好了,指甲只能等新長出來,這幾天沒事就多泡泡糯米水,再有下一次,你等著神仙來救你吧。」
周鴻卓嘆了口氣:「小神棍……」他頓了頓。
「別謝我了,有那誠意不如多聽聽我的話。」藍小玉知道他要說什麼就趕緊打斷了,她也是跪求這個老師傅,只要信她一句話,哪怕半句話也是好的,唉……誰不是「唉」呢,「要不是我多長了個心眼跑來……」想想也真是個巧合。
如果她再晚一點找到李想的魂,如果她沒有想要去找周鴻卓,如果她沒有追到周家來,如果她沒有私闖民宅——這套路啊,真是深不見底啊,不不,這關聯啊,真是深不見底。
周鴻卓一愣之下沉沉點了個頭,這一次屍變可真是險些把他一條老命給折騰死,他用手心拍拍臉頰,若有所思了半晌才緩緩道:「我怎麼覺著……」他又不死心的揉了揉自己的兩頰,動了動嘴巴,「好像被人抽了好幾個耳刮子……」他說這話的時候疑神疑鬼的,最後眼神就狐疑的落在藍小玉臉上。
「哈?」藍小玉一個激靈從沙發里跳起來,當然打死不能承認是自己一時興奮,不不不,是一時氣憤,手下沒留情都打上癮了不是,於是她乾笑起來「哈!哈!哈!這是正常現象。」她侃大山啊,這是拿手絕技啊,忽悠人誰不會啊,她第二沒人能吹第一,除了趙遠信。
「屍變的時候皮膚會僵化,然後開始腐爛,你嘛正好過渡到僵化的階段,所以硬邦邦的,你摸摸,」她有模有樣的伸手去度量拉扯周鴻卓的皮膚,「對對,就是這裡,是不是還有點硬?」
周鴻卓這回確實是被嚇到了,還不輕,他滿脖子滿臉又摸了一遍,本來不覺得有什麼問題,可被藍小玉這麼一說還真覺得,「是……是有那麼點,要不要緊啊?」
「啊沒事!」藍小玉擺手,「都說了這事正常現象,這屍變僵硬後,緩過神來就覺得臉上火辣辣的,對不對?」
「對。」的確火辣辣。
「還隱隱約約的疼。」
「不錯不錯。」
「明天的這個時候就絕對不會有這感覺,最多就是有點……有點紅。」被打出來的,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