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我明白過來,紅眼卻忽然狂笑一聲:「原來你把它們藏在了這裡。」
說完後,紅眼一用力,直接把我從身上推開來,我因此也咬掉了紅眼的半隻耳朵。
紅眼也只是輕聲呻吟了一聲,便不再理會我,邁著大步朝爺爺的屍體走去。
我癱在地上,內臟痛的如刀絞,視線有點模糊,努力把嘴裡的半隻耳朵吐出來,便望著紅眼,看看他到底要做什麼。」
紅眼雙手抱拳,大拇指和食指合併伸開,咬破了食指指尖之後,便指著爺爺的額頭,口中念念有詞:「天有五行,以灰為本,糧草皆足,此時不出,更待何時,給我出來!」
話音剛落,爺爺磨牙的動作戛然而止,緊接著,那雙空洞的眼睛,竟猛的睜大了,我分明看見,那空洞的眼洞之中,竟有亮光閃動了一下。
之後,兩團黑乎乎的影子,竟從兩隻眼洞裡飛了出來,落地之後便瘋狂的逃竄起來。
「哪裡逃!」紅眼惡狠狠咒罵了一句,撒腿就朝兩團黑影跑去。
那兩團黑影,看上去好似兩隻老鼠,莫非這就是紅眼要找的「本命鼠」。
雖不知本命鼠到底為何物,但既然是紅眼想得到的,那對我必然沒好處。而且這還是從爺爺身體裡跳出來的,絕不能落入紅眼手裡。
我艱難的站起來,這時表姐也緩了過來,緩緩飄向我,關切的問我沒事兒吧。
我連忙說沒事兒,然後就帶著表姐,追向了紅眼。
雖然我受傷很重,速度不快,但那兩隻小老鼠一直都在附近迂迴徘徊,所以倒也勉強跟的上紅眼。
紅眼已經完全沒心思管我了,一心要捉到兩隻「本命鼠」。
但兩隻本命鼠小巧靈活,紅眼又豈是那麼容易就捉到的?一來二去,兩隻本命鼠,竟把紅眼引回了村莊。
被紅眼操縱的村民,依舊在搬磚,而倖存下來的鄉親們,卻已經離開了村子,不知去哪兒。
兩隻小老鼠最後竟把紅眼帶到了我家老宅,紅眼站在老宅門口,我分明看見他的身體,輕微顫了一下,小聲呢喃了一句:「不可能,這不可能……媽的,別以為這樣就能嚇到我!」 說完之後會,紅眼徑直走了進去。
我心中詫異,紅眼剛才那兩句話表明,我家老宅還有貓膩兒?而且看樣子,紅眼似乎有點忌憚老宅里的「貓膩兒」。
這時,表姐有點戰戰兢兢的對我說道:「天賜,這老宅裡面,好像多了一樣東西。」
我立即問道:「表姐,多了什麼東西?」
「陰氣比上次來要重的多,而且還有極強的怨氣,我感覺……裡面囚著一隻活囚屍。」表姐說道。
「活囚屍?」我頓感大惑不已。
老宅裡面,的確有一個囚子。不過那囚子是爺爺囚自己的。現在他老人家已經離開了囚子,囚子裡面還有活囚屍?莫非,當初爺爺是把自己和別人給囚在了裡頭?
帶著這份疑惑,我徑直跟了上去。為了確保安全,我把殺豬刀拿在手中,實在不行,就跟紅眼拼命。
我進去之後,就發現紅眼正站在那座破敗的囚子旁,冷冷的望著囚子,一動不動。
看來,他對囚子裡的「活囚屍」,還是有所忌憚的。
那兩隻「本命鼠」,已經不見了蹤影,我懷疑那兩隻本命鼠鑽進了囚子裡面,尋求「活囚屍」的庇護。
紅眼看了我一眼,冰冷的表情,變的猙獰古怪起來:「呵呵,羅天賜,你可真不孝順啊。」
我沒明白紅眼的意思,這他娘的跟老子孝順不孝順有什麼關係?這傢伙莫非是想胡言亂語,擾亂我心智?
我呸了一句:「少他媽廢話,老今兒個拼命也得宰了你,認慫的話給爺爺磕兩個響頭,再他娘的告訴老子你到底是個什麼東西,爺爺饒你不死。」
紅眼張狂的仰天大笑起來:「臉皮之厚,無人能及。真以為老子怕了這玩意兒?只是覺得有點不可思議而已。」
說著,紅眼竟隨手將粗壯的頂樑柱給拔出來,奮力的朝囚子狠狠撞了去。
原本便有點開裂的囚子,被這麼狠狠一撞,竟然坍塌了。而在囚子坍塌的瞬間,一個冰冷僵硬,卻又那麼熟悉的聲音,鑽入我的耳畔:「天賜,快逃,天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