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走到井口,朝井下看了一眼,冷冷的道:「井下何方神聖?生死門四娘在此,不妨出來見一面?」
「滾。」井下傳來李瞎子的聲音:「有本事你下來。媽的,我們樓觀道好容易打通前往斷頭谷的通道,你這個老娘們兒來幹啥?」
「原來是樓觀道李道長。」四娘冷冷的道:「李道長,我就問你一事,若是配合,可饒你不死。」
「哈哈哈。」李瞎子瘋狂大笑起來:「別給臉不要臉啊,你以為就憑你那點本事,就能威脅到老子?告訴你,沒門兒。」
「是嗎?」四娘的聲音依舊冷若冰霜。
這女人從始至終都給我一種冷冷的感覺,連說話都透著一股威嚴,完全沒女人味,越是這樣的女人,越是心腸歹毒,看來以後跟她打交道,少不了麻煩。
「來呀,有本事就放馬過來啊。」李瞎子依舊狂笑著:「我還真就不信了,我這幾十年的積蓄,還干不過你個連把兒都沒有的貨色。」
說著,李瞎子拍了拍手掌,井下當即便傳來一陣震耳欲聾的怒吼聲,以及吱吱呀呀的怪叫聲。
這聲音很大很怪,那些農夫顯然沒見過市面,各個嚇的臉色慘白,驚慌失措,我懷疑一旦有危險,這幫農夫會立馬逃走。
我知道這是倒肉和河童的聲音,李瞎子在用這些怪物來威脅四娘。
四娘皺了皺眉頭,不過卻並無半點懼意:「樓觀道自稱名門正派,名門正派還會做出這等傷天害理之事?我看徒有虛名而已。」
「少跟老子扯淡。」李瞎子不耐煩的道:「你他媽到底打不打?打的話就趕緊下來,不打的話給老子滾蛋,老子一泡尿憋到現在,你是不是想先睹為快?」
這會兒的李瞎子倒有點潑皮無賴的味道了,我印象里「忠厚長者」的印象煙消雲散。
白衣道士小聲告訴我,說這才是真正的師傅,之前在我面前的那副忠厚長者形象,完全是他偽裝出來的。
四娘冷冷的道:「我現在暫且不殺你,留你還有用。等我找到活囚王,統領羅七門,我要你對我俯首稱臣。」
聽到「活囚王」三個字,我下意識的捂了捂自己的肚子。怪不得這幫人費盡心機的到處打探我的消息,感情是為了得到活囚王啊。
不過我就好奇了,為什麼得到活囚王,就能統領羅七門?羅七門不是早就從歷史上消失匿跡了嗎?她還能統領一群鬼不成?
「少你娘的扯淡。」李瞎子似乎罵上癮了:「你最好少打活囚王的主意,那可是羅司長的重孫。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羅司長是你能惹得起的?」
四娘不屑的道:「一個羅司長,我還真不放在眼裡。我們走。」
說著,四娘便讓車隊的人上車離開了。
小真古怪眼神的盯著我:「活囚王是羅司長的重孫?你是羅司長的孫子,那活囚王就是你的兒子。」
她的視線往下移,最後落在我肚子上,竟噗哧一聲笑出聲來:「我明白了,你懷孕了吧,我的親哥,咯咯!」
我頓時面紅耳赤,狠狠白了小真一眼:「滾,我還有個兄弟,是他懷孕了。」
小真自然不相信,一直忍俊不禁。
四娘上了車,工程隊的人將機器搬上客車,農夫也都收起了網,不過這時我卻發現釋酒竟罵罵咧咧的走向井口:「老怪物,真他娘的給臉不要臉,敢對我家四娘出言不遜,今天我就要好好教訓教訓你。」
我正納悶兒,釋酒為什麼突然對自己的師傅口出厥詞的時候,就瞧見他脫掉褲子,對著井口撒了一泡尿:「媽的,今兒個就便宜你個老雜毛吧,老子昨晚剛喝了牛欄山,你也好好嘗嘗吧,哈哈。」
「哈哈,哈哈!」人群中頓時爆發出一陣狂笑,連白衣道士都忍不住的笑了。
而李瞎子卻氣壞了:「小癟犢子,你他媽最好別讓老子逮到你,否則老子肯定把你給閹了。混賬,畜生,老子剛洗的衣服……」
小真氣的咬牙切齒,卻又不敢去看,只是告訴我:「羅天賜,給我記住那個雜毛的模樣,本小姐非閹了他不可。」
白衣道士卻連忙說道:「你們誤會了,師兄這是在給咱們傳遞信號。」
我納悶兒的問道:「撒尿也能傳遞信號?」
第一百零五章 釋酒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