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我剛跑過去,廖妻突然靠近我,伸手雙手狠狠的掐住了我的脖子。
廖妻是種田的村婦,那一雙手粗糙無比,力道又大,被她這麼一掐,我頓時呼吸困難,急忙伸手去掙扎,此時哪裡還顧得上廖寶的安危,先保住自己的命再說。
廖妻的表情很冷,一邊掐著我一邊大聲說道:「他才不是我的兒子,就算是,踩過我的屋頂,我都要殺了他。」
我被她掐的說不出話來,只能拼命掰住她的雙手,以減緩脖子上的禁錮,說來真是丟人,我一個大男人,連一個女人都掙脫不掉,看來今天晚上凶多吉少了。
「是……他踩的你屋頂,你掐我做什麼……」我很費力的吐出這幾個字,只希望她能鬆開我,這樣才有機會救廖寶。
廖妻說:「那晚我警告過你,別來妨礙我,可是你不聽,還敢把我下的詛咒抹除了,所以,你今天必須死,我會將你慢慢的掐死!」
我感到死亡的恐懼,情急之下,我也不顧忌對方是不是女人了,掄起拳頭便去打她的頭,說不定她被我打了便會鬆手。
然而,廖妻卻冷笑著說道:「沒用的,無論你怎麼打,受傷的人都不會是我,你既然是風水師,應該懂得這個道理吧。」
我心生絕望,難道今天晚上就是我的忌日?我不甘心啊,早知如此,我還不如老老實實的待在家裡,活到三十歲再說,現在死了,也太吃虧了。
就在我以為自己死定了的時候,忽然廖妻不知道為何慘叫了一聲,掐住我的雙手也同時鬆開了。
她似乎很是忌憚,眼神震驚的盯著我自言自語:「怎麼可能……這不可能……你身上居然早被其他的厲鬼下了咒,是絕子絕孫的詛咒……」
她鬆開手的那一刻,我就好像是溺水的人突然浮出水面,大口大口的呼吸著周圍的空氣。
見她呆滯,我知道這個機會不能浪費,於是連忙從身上取出紅繩,撲向廖妻,將她捆綁住。
然後立刻擰開了礦泉水瓶子,猛的一甩,裡面的童子尿便滾滾而出,全都灑在了廖妻的身上。
「啊!」
廖妻像了癲一樣的大叫,聲音無比悽厲,並且用力的掙扎。
我害怕那紅繩不牢靠,於是立刻念起驅邪經咒,這些都是按照張潛教我的來做,每一個步驟都沒有錯。
「混蛋,你敢收我,那我也不用顧忌你身上的鬼咒了,大家都給我陪葬吧!」廖妻面容扭曲,惡狠狠的對我吼道。
這隻惡靈竟是比上次遇到的水精鬼還難對付,在我潑灑了童子尿和捆綁了紅繩的情況下,她居然還能掙脫,著實把我嚇壞了。
「臭小子,你給我一起死!」
看著廖妻的突然暴起,我已經不知道如何應對了,看樣子,今天晚上註定無法完成工作了,只是有些可惜,因為我的本事不到家,害了老廖一家三口,我真的很對不起他們。
「紅繩鎖鬼!」
正當我準備放棄抵抗時,一道熟悉的聲音從我身後傳來。
我不敢相信的看了過去,只見張潛不知如何跑了進來,雙手拿著紅繩一把將廖妻按倒在地,重新捆綁起來。
然後他又拿出一張畫滿符號的符紙,貼到廖妻的額頭上,嘴裡念念有詞。
隨著張潛念出的聲音,廖妻顯得極為恐慌,出尖銳的叫聲:「不要再念了,不要再念了!」她拼命掙扎,但動作卻越來越小,最後整個人像暈了一般,再也沒有動靜了。
然後我看到一團黑氣從廖妻的身上散出來,被吸進了那張符紙裡面。等黑氣完全吸進,張潛便把那符紙疊好,又拿出火柴,直接點燃,燒掉。
看到這些,我知道,附在廖妻身上的惡靈應該是被除掉了,現在我來不及詢問張潛是為何出現在這裡的,當前最重要的是趕緊救廖寶。
我叫張潛拿來水壺,又找了根筷子,用手撥開廖寶的嘴巴,把那根筷子伸到他的喉嚨里,試了幾下,廖寶立刻有了反應,對著地面就是一陣狂吐。
等他吐的差不多,我立刻往他肚子裡灌水,然後重複之前的動作,讓他繼續吐。
我不是醫生,但在鄉下長大,也聽過不少喝農藥自殺的事情,遇到這樣的事情,先要讓他把喝進去的農藥吐出來,其次狂喝水,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