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浸在姬伯卿編織的幻境中,雙手順著他的胸膛向上移動,主動環住了他的脖子,最後渾身發軟,直接掛在了他身上。
彼時,他抬頭離開了我的唇,突然間的停止讓我睜開了眼睛,看向他,我從他黝黑的眼珠中見到了自己沉醉其中的嬌態,可我並沒有害羞,反而大膽的踮起腳尖去湊近他的臉。
姬伯卿抓住我的手臂,化被動為主動,可還沒親上我的唇,他忽然抬眸看向遠處,頃刻間微笑上翹的嘴角拉直後緊抿著,俊朗的臉部輪廓線條繃著時多了幾分冷冽,幽暗的眸子微微眯起,神色中閃過惱怒。
須臾,他躲開我的靠近,將我的胳膊從脖子上拿下來,將我緊緊擁在了懷裡,輕聲細語地哄著,「我也想,可現在不能給你。你,乖乖睡一覺。」
我滿腦子都是不和諧的想法,可挑起這些的姬伯卿卻說不能,頓時讓我抓心撓肝的難受,扭扭捏捏的撒起嬌讓他要我。
就在我不顧一切去央求姬伯卿對自己那什麼的時候,他忽然對我吹了一口冷氣,男兒特有的氣息撲面而來,片刻,我開始頭暈目眩,迷迷糊糊中,我感覺自己被放倒在地上,耳邊也傳來了一句話:波波,等我去找你。
倒在那睡了多久我不知道,再一次醒來的時候我發現自己已經離開了山林,現在正躺在火炕上。
窗外一片漆黑,屋裡因為一根如同孩童腕粗的白蠟燭有些亮光。
燭火跳躍,燭光昏黃,讓屋子裡猶如掛著一層輕薄的紗衣,朦朦朧朧,很不真切。
雙手撐著火炕吃力坐起來,我試圖去想自己都經歷了什麼,可此刻頭暈乎乎的,有些事情在腦子裡很模糊,越是想記起來,偏偏什麼都抓不住。
叮鈴鈴,叮鈴鈴~~~
清脆的鈴鐺聲傳來,打斷了我的思緒,這裡除了我,還有誰?
我使勁兒朝著炕沿邊上挪,等我坐到了炕沿邊,呼吸已經急促,汗水吧嗒吧嗒的順著臉頰向下滴,衣服被汗水打濕,貼在身上粘糊糊的。
可是我不顧上這些,下了炕,趔趄著腳步,晃晃悠悠地走到了屋門那。
木頭製做的門緊閉著,許是為了能關得更嚴實,這家人還在門框上釘了一塊輪胎膠皮。
我抬手抓住門環,齜牙咧嘴,使出吃奶的勁兒才將門打開。
吱呀~~
在一陣鈴鐺響聲中,我將門打開的聲音尤其突兀。
「你……醒了好,正好也能幫我們一把,省了不少事。」
一位中年男人看過來,他應該是要對我說什麼,可下一秒就轉開了話題。
他穿的是黑色運動服,乍眼看去,衣服不像是鏡面黑色,布料中隱隱約約還藏著什麼圖案,滾邊則明晃晃的黃色,黃色中好似還有紅色的線穿插其中,不過昏黃的燭光下看的不太清晰,也許是我眼花了,其實什麼都沒有呢。
我盯著他打量,他一雙眼睛也在看我,敏銳的目光仿佛要將我看透,我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身子也朝著門後藏去。
「你……你們是誰?」
我的視線從他身上移開,也注意到了屋內還有兩個年輕男人,年紀應該有25,6歲,穿著與中年男子無二,其中一個手裡拿著個鈴鐺晃動著,另一個手中拿著幾面色彩不一的小旗子。
彼時,中年男人做了一番介紹,他叫連哲濤,那兩個是他的侄子,分別是連勝傑,連皓然。
他們來這裡想要幹什麼,我沒打算問,也壓根沒時間去想,因為瞧見坐在椅子上,向著一邊歪著腦袋的孔招娣,我眼眸倏地睜大,一些片段以放幻燈片形式在我腦子裡一一閃過。
對了,孔招娣拉著我去參加了山林探險,大家進了山林,在野外呆了三天三夜,然後……
然後什麼,我怎麼想不起來了。
還有趙磊等人,他們怎麼沒有在這裡?
這種明明有事情發生卻記不起來的感覺,讓我心裡很煩躁,但我也明白現在不是關心這些的時候。
我邁出門檻,走到了孔招娣身邊,問道:「我朋友怎麼了?」
「人有三魂七魄,她丟了三魂,所以就成了現在這副樣子。」拿著旗子的連皓然解釋說。
科技發展的新社會,他們竟然搞封建迷信,我嗤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