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暮秋說道:「歡兒,不必擔心,娘親只是太久沒有見到眼光了。」
林雲夕回頭一看,從空間裡拿出一條白色的白綾遞給她,說道:「夫人,先用這白綾遮一下,你依然可以正常走路。」
江暮秋感激道:「多謝神女!」
無歡快速地接過去,小心翼翼的將白綾系在他娘親的眼睛上。
江暮秋睜開眼睛,感覺可以正常看到東西,而陽光一點都不刺眼了。
「夫人。」
泉叔激動地跑過來。
「泉叔。」
江暮秋看著他,唇角顫抖。
「夫人,你怎麼會……」沒想到,夫人會在這墓室里。
「泉叔,一切都過去了。」
江暮秋語氣微沉,過去的事情,一點都不想再提。
阿解的仇也已經報了,歡兒也安全回來了,她無所求了。
「唉!」
泉叔不停的點了點頭,哽咽著:「過去讓,都過去了,夫人,以後,一起都會好起來的。」
江暮秋回頭,看著雲解的墓碑,目光里滿是滄桑和痛苦,「是呀,過去了,以後都會好好的。」
她的聲音,就如同深秋里的落葉,沙啞沉痛。
「阿解。」
她滿含思念的聲音,讓她陷入了回憶里,猶記得,初次見面,那少年,一襲白衣風華絕代,驚為天人,那絕世的容顏上,那雙溫潤的目光,在見到她的時候,眼裡發光發亮,就如同那滿天星辰。
她們二人的,在神女的賜婚之下,第一次見面,一見鍾情。
從此,天荒地老,眼裡再也容不下別人。
他待她,赤心相待,腹心相照,她亦對他披心相付,推心置腹。
她伸出手,那手,顫抖不已,乾澀的眼淚滾落下來,一顆顆砸在墓碑上。
林雲夕看著這心酸的一幕,快速地別開眼。
無歡在一旁陪著流眼淚。
過了許久,江暮秋才聲淚俱下地說:「阿解,我會經常來看你的,你以後,也不會孤獨,歡兒也回來了,你安息吧!」
泉叔也在一旁老淚縱橫,不停的擦著眼淚。
江暮秋最後,哭到閉氣,那單薄的身子,在風中不停的顫抖,單薄得如同下一刻就會死去,那一聲聲悲切,震顫山谷,也是她多年以來,所有的發泄。
直到天黑,他們一行人,才會到了魔城裡。
林雲夕也與龍燁天說了今日發生的事情。
龍燁天聽完之後,頗為感慨,他微笑著握著林雲夕的手,燈光柔和的灑在她的臉上,讓她的臉上透著朦朦朧朧的美,他語氣也變得異常的溫柔:「夕夕,現在事情的真相也揭開了,你也不用自責了。」
林雲夕微微勾唇笑了笑,卻沒有說話。
真相往往那樣令人心痛無比。
可惜雲將軍,再也就不回來了。
「姐姐,不好了。」
小童的聲音從外急迫地傳來。
林雲夕蹙眉,她看了一眼龍燁天,又快速地起身,用靈力將門打開。
小瞳的身影疾跑著進來,她看著龍燁天,上氣不及下氣地說:「姐姐,不好了,連城帶著人,在魔城外邊大開殺戒,夜襲魔城了。
還有權王,荒古神域五大尊主也一起來了。」
「哦!」
龍燁天冷酷一笑,「今日,本君去了權王府,微微提點了一下,權王就按耐不住了,再加上辰兒和熠兒的事情作為影子,他一夜都堅持不了,就把狐狸尾巴露出來了。」
他看向林雲夕,笑道:「夕夕,如今你已經拿到了金蘭玉盒,金蘭玉盒,是你丹田靈力煉化,和你息息相關,你當初把金蘭玉盒交給雲解,應該是自有用意。」
林雲夕看著他,依然是一臉惆悵,「可我只恢復了一日的記憶,並未恢復記憶。」
龍燁天牽過她的手,說道:「夕夕,既然金蘭玉盒能讓你恢復一日的記憶,也能讓你恢復更多的記憶。」
龍燁天緊緊的抓著她的手,溫柔地笑了笑:「依依,我真的想讓你記起以前的事情,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的場景,記得我們之間的點點滴滴。」
他比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