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晗煙來到洞府之外,卻見門外站著三位身披血色長袍,頭戴沉暗面具的修羅,看樣子已等候多時。
「糟了」將幾個人的裝束看在眼裡,林晗煙暗道一聲不妙,那些修羅顯然來者不善,連忙賠笑道,「原來是血魔門人,你們不去處理殿內棘手事務,怎麼有時間來找我?」
血袍修羅的為首者,頭戴的面具漆黑如夜,正是魔羅殿主賞賜給有功者的漆黑修羅面具,面龐上的臉孔無喜無悲,也給他增添了幾分不怒自威的氣勢,境界更是已然登臨一轉仙位,他緩緩開口:
「我們剛剛發現了殘忍血標的氣息,懷疑有人殘害血魔門人,特來一探。」
林晗煙心頭一驚,臉龐仍舊維持著幾分沒有溫度的假笑:「這是怎麼回事?血魔門人可是魔羅殿的中流砥柱,要是真有血魔門人遇害,我一定不會放過兇手。有什麼是我能幫助你們的嗎?」
血袍修羅再度開口:「剛剛和你一起的那位修羅呢?讓他來見我。」
林晗煙心中泛起幾分不妙的感覺,連忙解釋道:「你說修羅桀?他就更不可能了,他的境界不過二階後期,我都不知道,摩羅殿下為何允許他加入魔羅殿,以他的實力,斷然做不出殘害血魔門人之舉,會不會是你們弄錯了?」
「讓他來見我。」血袍修羅加重語氣,凶厲的殺氣,從他體內溢散而出。
那股鎮壓萬物的鬼仙氣息,令林晗煙額頭冷汗直冒,正欲開口,卻聽後方傳來了一陣不疾不徐的語調。
「我已經來了。」
林晗煙旋即轉身,見葉桀從洞府內緩步走出。
令她稍稍鬆了一口氣的是,葉桀已經激發了瞞天過海符的功效,身上的殘忍血標徹底隱沒,氣息看上去,就與尋常的二階鬼魂無異。
血袍修羅微微皺眉,他仔細打量葉桀,怎麼也看不出端倪,沉吟許久,這才開口:「奇怪,殘忍血標並不在他的身上也許的確是我們看錯了。」
林晗煙暗自鬆了口氣,連忙道:「看來這是一場誤會,如果需要用到我們,找出殘害血魔門人的兇手,我們也義不容辭。」
「不過,好像有件事,的確是你能夠幫助我們的。」血袍修羅忽然開口。
林晗煙微微愣神,只好道:「不知是什麼事情?」
「聽說你在不久前,繪製出了實力強勁的禁忌古符。」血袍修羅忽然換了個話題。
「確有此事。」林晗煙硬著頭皮回答。
「此行我們是來追蹤殘忍血標的下落,雖然沒有查到什麼,但也不能空跑一趟,我和其他門人,可從來不會空手而歸。」血袍修羅瞥了她一眼,「我們一路行來,煞是辛苦,你總得表示表示。交出一張禁忌古符,便沒有伱的事了,如若不然,你知道得罪血魔門人的後果。」
林晗煙面露難色,想不到血袍修羅追查未果,轉頭便開始敲自己的竹槓。
面對血袍修羅的勒索,林晗煙別無選擇,魔羅殿中強者為尊,情況一向如此,身為符籙宗師的她,也沒少破財消災。血魔門人勢力強盛,背後更是有著血池殿主作為靠山,得罪了血魔門人,只怕今後在魔羅殿中,再無一絲一毫的立足之地。
葉桀微微搖頭,看來不管在哪座閻羅殿內,事情總是千篇一律,修羅王搜颳起弱者的油水來,比起尋常鬼差也毫不遜色,甚至更勝一籌,張口便索要禁忌古符。
葉桀摸了摸下巴,如今的林晗煙,已經是她的奴僕,換句話說,她身上的一切符籙,都是屬於自己的。
有人將手,伸到了自己口袋裡來,這可讓葉桀忍不了。曾經實力低微,任人拿捏的他,遇到這種不公的事情,多半只能自認倒霉,破財消災,可如今的他,實力早已在神龍變的加持下今非昔比,再也不用忍受惡鬼欺壓。
「等一下,你想要禁忌古符?她憑什麼要把禁忌古符給你。」
葉桀忽然開口,令本就凝重的氛圍,一下死寂到了冰點。
血袍修羅滿面鐵青:「你懂什麼?我們血魔門人,肩負魔羅殿中的要職,一路追蹤而來,路途辛勞,你們不應該表示點什麼嗎?」
葉桀冷笑一聲:「用一下縮地石,也配叫路途辛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