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了」
察覺到魏徵的舉動後,葉桀眉頭緊鎖,眼底也泛起幾分不安。
魏徵的強硬,可以說出乎了葉桀的預料,哪怕用秦瓊之魂作為威脅,也無法動搖他內心的堅持,只能眼睜睜看著他手中揚起的利劍,距離孟姨轉世的幼年白龍越來越近。
危難時刻,葉桀忽然感到身前一陣震動。
仔細看去,原來是被定住身軀的秦瓊,此刻開始劇烈掙扎,想要擺脫定靈符的束縛。他的眼神澄澈明亮,似有什麼話想說。
葉桀思忖片刻,隨即伸手,將秦瓊背後貼著的定靈符揭了下來。
定靈符解除的那一刻,秦瓊也恢復了行動能力,撲面而來的浩瀚威壓,也意味著卓越的才能與非凡的實力,乍一湧現,便令人難以忽視,引得眾人連聲驚呼。
「怎麼回事?難道是秦瓊掙脫束縛了?」察覺到那股令人心悸的氣息,薄荷炸毛道。
「這下糟了光是一個巡河大將,便已經如此棘手,如今就連秦瓊也恢復實力,連最後一個威脅他的把柄也沒了,孟姨轉世怕是難逃一劫」雲竹拖著重傷的身軀,眼底儘是絕望。
唯有玉蘭,像是發現了什麼,明媚的眼瞳一眨不眨地放到葉桀身上:「你們都搞錯了,不是秦瓊掙脫了束縛,而是桀哥主動解開束縛桀哥這麼做,一定有他的用意,我相信他!」
眾人一愣,又將視線放回場中,卻見秦瓊上前一步道:
「停手吧,魏徵,也許我能替這位鬼差葉桀作證,那條幼龍,的確不是齊天大聖轉世,而是另外一人轉世。」
魏徵動作一滯:「你要為他作證?他剛剛還準備用你的魂魄威脅於我。」
秦瓊回身,深深看了葉桀一眼:「我雖受制於靈符的效果,身軀不能動彈,卻能看見與聽見周遭發生的一切,對於此間因果,也算是有所了解。正因如此,我相信他說的話。」
魏徵只是搖頭:「相信?就憑他一張嘴,你怎麼知道他說的是真的,而不是為了救下幼龍,所編出來的藉口?」
秦瓊正色道:「憑我一己之見,自然是難斷真假,我之所以願意相信他,還是因為另一件事。不久前,我被他正面擊敗,你知道他是怎麼做的嗎?」
聽聞秦瓊此言,無論是巡河大將,又或是眾侍女,紛紛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
薄荷一臉狐疑:「桀哥不是才二階嗎?又不是仙人轉世,怎麼可能跨越大境界擊敗四階的秦瓊?」
雲竹若有所思:「難道那葉桀隱藏了實力不成?其實他是深藏不露的修行者,心中別有所圖」
玉蘭無奈的瞥過眾人:「你們在瞎說什麼?桀哥可不是那樣的人,他能夠擊敗秦瓊,一定是藉助了某種我們不知道的辦法。」
與眾侍女相同的是,就連魏徵,在得知這等消息後,也忍不住多看了葉桀一眼,這才開口:「倘若這話不是你說出來的,我可能壓根就不會相信,他到底是怎麼辦到的?」
秦瓊倒也不隱瞞,如實道:「他用靈符請來了關公附體,這才將我擊敗。關公是什麼人?尋常邪魅,就算能請來關公,也沒辦法將其驅使,反而會因為往日惡行,受到關公的嚴厲懲戒,也只有心懷忠義之人,才能藉助關公的力量。」
此言一出,眾侍女倒吸口氣,這才壓抑住內心中的驚濤駭浪。
「葉桀他,他請到了誰?」瓜子頭在地上來回滾動,壓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那葉桀竟有如此潛質,難怪孟姨會選他作有緣人也對,孟姨的眼光,又怎麼是我們能夠質疑的?」雲竹努力平復內心,然而心底的那份震撼,卻是無論如何都揮之不去。
「桀哥,我就知道」玉蘭朝葉桀展顏一笑,眼底泛起萬般柔情。
這時,又聽秦瓊道:「有關聖帝君替他擔保,我願意相信他的說辭,他雖是廣王殿中人,但給我的感覺,卻和那些利慾薰心的鬼差很不一樣,興許,這便是關聖帝君願意附身於他的緣故。」
聽完秦瓊的解釋後,魏徵手中緊握的利劍,如今也慢慢鬆了開來。
威震三界的關聖帝君,他的名號誰人不曉?有著關公擔保,再加上秦瓊作證,鬼差葉桀的話也變得可信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