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鬼不是很理解鹿年年臉上的無奈，他想想，低聲說：「我來只是很感慨而已，沒想到你連武力都沒動用，就讓小婉的地位有了這麼大改變。」
「別，我動用武力了，把你母親打了一下，還打碎了一塊石頭。」鹿年年擺著手，臉上依舊布著無奈。
厲鬼張嘴，沒說什麼，沉默會才說：「我以為你一上來就會動手，畢竟你是冥後，肯定受不了我父母打罵。」
「你相信我是冥後？」鹿年年詫異，回頭看向厲鬼，「我還以為你不相信我是冥後呢，既然知道我是冥後，你還敢偷襲我，也是膽大的。」
「我……」厲鬼笑笑，低聲說：「其實你是誰對我來說不重要，反正我也快要消失了。」
「消失？」
「嗯，我用灰飛煙滅當代價，跟那位大人交換，那位大人才同意讓你幫忙喚醒小婉。」厲鬼點頭，笑得風淡雲輕。「只要能救出小婉，我消不消失都無所謂。」
正因為自己即將消失，所以厲鬼不在乎鹿年年是什麼樣的身份。她是不是冥後都跟他沒關係，反正他也要消失了。
鹿年年點下頭，知道厲鬼口中的『那位大人』是斑貊，也沒說什麼。大佬決定的事情，她無條件支持，而且林旭本來就是厲鬼，憑他身上的戾氣也是要被打散靈魂的。
靈魂被打散和灰飛煙滅沒什麼區別，鹿年年只是沒想到厲鬼能這麼坦然的接受這件事，在他心中，小婉一定很重要吧。
兩人相對沉默了很久，厲鬼忽然低聲說：「那位大人對你很好，我剛把你劫走他立刻就趕來了，好像是時時刻刻都在關注你一樣，你一有危險，他就立刻過來。」
「我把你劫來，其實是想利用你的同情心，後來是那位大人說願意讓你接受這個任務，我才會過來給你送冥界使者的手機。其實那位大人讓你接任務，只是想讓我給你送手機，對吧？」
「只是我很好奇，他為什麼不自己把手機給你送過來。從他身上我感覺到很強的威壓，把你從這裡直接帶走也是輕而易舉的，他為什麼不直接帶你走呢？」厲鬼滿臉好奇。
上次過來給鹿年年鹿年年送手機，他沒聽清鹿年年跟小貊煌之間說了什麼，只是知道他們在聊天，他在一旁等而已。這次能跟鹿年年單獨說上幾句話，厲鬼便壓不住心底的好奇。
「你……」鹿年年看著厲鬼，耳根泛起害羞紅暈，卻沒跟他解釋什麼。「我覺得你上輩子不是什麼文曲星下凡，可能是個八婆投胎，死了多少年了、竟然還這麼好奇，小心我不幫你救小婉。」
「大人，冥界使者的任務接了不能反悔，你不救小婉，就要一直困在這裡了。」厲鬼攤著手，笑得一臉人畜無害，卻差點把鹿年年氣吐血。
她本來以為自己被厲鬼抓來前，斑貊就已經見過厲鬼了，聽了厲鬼的話才知道是自己被抓來後，斑貊知道自己有危險才去找得厲鬼，鹿年年心中一陣甜意，懶得跟厲鬼計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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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0章 厲鬼的代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