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鬼一喝,身上飄出森森鬼氣,車內瞬間變得灰暗。
前排開車的方瑩揉揉眼睛,小聲嘀咕:「奇怪了,怎麼感覺眼睛不舒服,看不清東西呢。」
鹿年年皺眉,冷冷瞥向男鬼,低聲說:「收回去!你想讓我出車禍?」
「呵呵,要是車禍能殺了你,你早就被車撞死了!」男鬼狠狠在車上砸了一下,外面忽然響起『嘭』的一聲,車子左右扭起來。
方瑩極力控制方向盤,才沒撞到其他車輛,她緊忙停下車,臉煞白的說:「我下車去看一眼,好像是輪胎爆了。」
檢查一圈,方瑩回來跟鹿年年說:「真是輪胎爆了,年年你在車裡不要下來,我打電話叫拖車公司,別擔心,我不會離開。」
鹿年年點頭,車內只剩下她跟男鬼,她不再掩飾,冷聲質問:「你到底想幹什麼?光天化日之下,還當著我的面,你想殺人?」
「呵呵,殺人?我怎麼可能會殺人,要殺我也應該殺了你!」男鬼伸手,忽然對著鹿年年脖子掐來。
鹿年年向後一閃,指尖捏在手機上,準備召喚一件小型武器對付男鬼,卻看到男鬼身邊又突然出現另一隻男鬼,第二隻男鬼在她們中間出現,攔下了之前那隻男鬼的攻擊。
「大人,對不起,李霖大人沒有惡意,請您不要生氣。」第二隻男鬼對鹿年年行禮。
鹿年年看向他,微微有些疑惑的說:「你是……那個在賽場找我辦事的人?」那隻出現了,卻什麼都沒說又消失的男鬼?
「是小人,大人叫我大方就行。」大方行禮後,回頭對李霖說:「霖大人,小人把這件事告訴您,是想求您跟使者大人好好談談,您怎麼能對使者大人出手呢?」
「跟個災難住在一起,同吃同住,還姐弟相稱,這樣的人配當冥界使者?沒準百年前那場災難就是她在背後指使的!」李霖憤怒甩手,車子劇烈的晃了兩下。
「百年前,災難……是什麼意思?」鹿年年眉頭微蹙,略帶緊張的問:「你們說得,該不會是小淨化吧?」
「看!她在緊張那個災難,這件事不能求她!我們去找別的冥界使者!」
「霖大人,您稍安勿躁,先讓小人跟使者大人解釋一下吧。」大方按住李霖,眼神複雜得看著鹿年年,「使者大人,我們說的就是它,那個名為淨化的災難。」
「百年前,我和霖大人生活在一處安詳的小鎮,那時正值外敵戰爭,舉國動盪,可我們的小鎮卻依舊祥和幸福。」
「某天,小鎮上空忽然飛來了一個怪物,那是一個人一樣的怪物,長著巨大的翅膀,翅膀上架滿火炮,火炮對準著小鎮。我只記得有個嬰兒樣的聲音大喊『去吧,淨化這一切吧』,然後鋪天蓋地的火炮就落了下來,小鎮瞬間便沒了。」
「沒……了?」
「沒了,鎮上的所有都沒了,人沒了,房子沒了,牲口也沒了……」大方像是回憶到可怕的事一樣,透明的身體晃了晃,隨時要消失一樣。
鹿年年指尖不停抖著,終於知道大方那次出現為什麼突然消失,原來他不是做了違規的事怕封洛發現,是看見了小淨化。
時隔百年,早已成為孤魂野鬼的大方,還是在怕小淨化。當時的小淨化該有多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