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天雙眼直勾勾看著林洛,好一會兒才說道:「原來我是在那個時候就被你盯上了。」林洛的模樣只能算得上清秀,並沒有任何出彩的地方,事隔三天,江天沒能在第一時間將他認出來也屬正常。
頓了頓他接著說道:「可是我並不明白,你是從哪發現我有問題的,而且為什麼直到現在才來抓我?」在他看來,如果林洛真的有能力,那麼便不會等到第五起案子的時候才有所行動。
林洛沒有想要回答他的意思,他用盡全身力氣才強行忍住自己將江天捏死的衝動,他深深一呼吸,說道:「認不認罪?」
江天此時已經恢復了冷靜,對上林洛毫無情感的雙眼,他嘴角含笑微微搖了搖頭,這個舉動讓林洛感到驚訝,江天顯然很滿意他的這份驚訝,開口說道:「我想看看你掌握的證據。」
林洛笑了,他是被江天氣笑的,他相信在江天使用的那把刀上絕對可以檢驗出第四名死者的鮮血,這已經是最直接的證據,他從椅子上站起來,緩步走到江天面前,突然彎下腰來,在後者耳邊幽幽說道:「你選擇在有監控的地方下手,而且沒有任何面目上的偽裝,不正是因為你不再打算等下去了嗎?你一共就只打算在五個不同的地方殺五個人,因為再多一個,五角星就不完整了!」
他的手自然地搭在江天身下的椅子上,最後一句話說完,一聲咔嚓聲從他的掌心傳來,椅子的一個角已經被他生生捏碎,他接著說道:「你要證據是吧,這算不算證據!」說完,他從口袋中摸出兩張車票,將其直接甩在江天的臉上。
江天定睛一看,那正是他六月九號那天去昆明的往返車票,上面還清楚地印著他的名字,他面色微微一變,說道:「這兩張車票,你是從哪兒找到的?」他並沒有因為椅子的異變而驚懼,這時候的他,已經沒有任何東西能讓他產生這種情緒,至少在他看來是這樣的。
&哪兒找到的?」林洛重複了一遍,將車票從江天手中抽出,手裡把玩著兩張票,若無其事地說道:「我根本就不需要找,只需要讓人幫我製造出這兩張票就行。」漫漫人海之中,他根本就找不到江天替代自己去昆明的那個人,退一步來說,就算他真的有這個能力,他相信車票也已經遺失,找到那個人就變成了一件完全沒有意義的事。
江天這時才意識到自己上當了,不過他只是笑了笑,沒有再說話。
&年你母親拋棄了你父親和你,你的父親因此死於車禍,所以現在你才會選擇報復,但是我不明白的是,你第一個下手的對象,為什麼不是你的母親,而是那個你深愛的人?」林洛接著問道,他沒有忘記江天診所的招牌,他確定對於甘靜,江天絕對是深愛的,但這也恰好是他所不能理解的,他實在想不明白,對於自己的深愛之人,江天怎麼就真的下得去手?
江天輕聲說道:「我找不到她了……」他回答了林洛的第一個問題,語氣中有著說不出的遺憾,仿佛沒有將自己的母親殺死,對他來說是一件非常遺憾的事。
他臉上的落寞一閃而逝,臉色變得猙獰可怕,恨聲說:「至於甘靜,你知道當年我的母親為什麼要那麼做嗎?」在林洛疑惑的眼神中他接著說道:「因為另外一個男人,她就可以狠心拋下自己的老公和兒子,這和甘靜有什麼兩樣?和我分開後才短短几天,她就找到了一個大款!」最後一句話,他幾乎是吼出來的。
他說完後,發現林洛正用一種可悲的眼神看著自己,大聲喊道:「你那麼看著我幹嘛?你不認為我做的是正確的嗎?我是那麼愛她,但她還是為了別人離開了我……」他咬緊牙關,從牙縫中擠出最後三個字:「她該死!」
&真的認為你做的是對的嗎?」林洛突然問道。
江天一愣,還沒等他說話,林洛接著說道:「沒有誰可以剝奪他人生存的權利,不管他之前做過什麼,這種話我不想和你討論,我現在再問你一次,你真的認為自己做的是對的嗎?」
他也殺過人,不談對方到底該不該死,至少他殺的每一個人都有自己一定的理由,江天同樣也有理由,但是這所謂的理由只可以用在甘靜一人身上,後面的三個死者以及險些遇險的楊梓,都是無辜的,她們不應該死。
&道不是嗎?」江天反問道。
&好。」林洛點點頭,嘴角泛起一抹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