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淺原本沒有多加說明的打算,看到林洛對這件事還有幾分興趣,他方才說道:「辛絕在那佛寺中待了五年,我沒有見過那老住持慧能大師,對他的情況也沒多少了解,然而不管怎麼說那地方也是佛廟之地,於我們亡靈來說是最為排斥的地方。」
林洛逐漸明悟,原先他們認為辛絕想要通過佛寺在大理國的地位,進而將這個國家逐步蠶食,最終完全化為他手中的一個工具,嚴格來說這種猜想也有其存在的意義,不過最大的一個問題卻得不到解決,即便辛絕最後成功,一個國家給他帶來的幫助也十分有限,他想用這個國家來征服天下,無異於痴人說夢,天方夜譚。
當然世事無絕對,對大理國的征服有可能只是辛絕大業的第一步,不過以他自身擁有的能力,完全沒有必要如此浪費時間,若只十來天,那還有幾分解釋的必要,可這是整整五年,將近兩千個日夜,只需要將這段時間稍加利用,辛絕現在怎麼也不至於只有如此成就。
經古淺這麼一說,林洛試探著問道:「所以幽冥玉其實就在那佛廟之內?」話剛出口,他又自顧自地搖搖頭,自言自語道:「也不對,如果辛絕已經確定幽冥玉的下落,直接將其帶走就是,為何還要刻意留在那裡,如果使用幽冥玉還有一些其它條件的話,那自然另當別論……」
「就是這樣。」古淺贊道,「準確一些,幽冥玉埋藏於佛廟正殿下方的泥土中,雖然幽冥玉有著完全可以逆天的作用,不過它也是有靈性的,在揮作用之前必須先完成認主的條件,辛絕一直不願意離開,為的就是完成這件事。」
頓了頓,古淺不自然地笑笑,接著說道:「說起來這也是一件頗為嚴苛之事,幽冥玉不同於其它有靈性的天材地寶,認主是一件非常漫長之事,其次這整個過程如何完全不重要,我計算過,這個時間剛好就是五年,不多也不少。」
「不過幽冥玉是不在乎過程之物,當認主真正完成,第一個接觸它的亡靈,那就是它的主人,也就是說,哪怕前四年辛絕一直守在幽冥玉身邊,若最後那天他因為某些事情離開了佛廟,而這時候我碰觸到幽冥玉,那麼它的主人其實是我而不是辛絕。」
林洛頓覺無語,幽冥玉這玩意兒的確非常物所比,擁有它絕對是一件稍不留神就功虧一簣的事情,五年認主也就算了,亡靈漫長生命之中也只能算是滄海一粟,可還得保證自己是第一個與之接觸的亡靈,哪怕林洛心裡的接受能力再怎麼強大,此時也有一種想要罵娘的衝動,放在現代來說,這不完全是個坑爹的東西嗎?
「我調查過,現在距離五年期滿還剩下整整一月的時間,幽冥玉的特性使得不論前二十九天付出多少,也抵不過最後一天的策劃,而且這東西於亡靈是至寶,對此外的所有種族來說卻是無用之物,加上世間知曉其存在的人物不過兩隻手掌,滿足以上兩個條件,除我之外也就只剩下申寒了。」
林洛瞭然,真按照古淺所說,現在到也沒有著急的必要,事實上他們需要考慮的最多也只是最後五天內可能生的事情,他臉上掛著自內心的微笑,不由說道:「如果有了幽冥玉,再經過一段時間的沉澱,前輩您要想戰勝申寒便不再是困難之事,原本既定的未來,也有了改變的可能。」
古淺一怔,隨後還是點了點頭,早在他剛見到林洛的時候,就已經從後者口中得知自己最後的結局,他表面上一直在說只要能將申寒殺死,就算拼上自己的性命也無所謂,可是在內心中對於這種結局,他心中還是有著些許不甘,現在如此不錯的機會就放在面前,若讓其白白流失,不光林洛會覺得可惜,古淺自己也無法接受。
「幽冥玉的事情完全可以暫時將其放在一邊,現在的當務之急便是將你們送回去……」他看到林洛欲言又止的模樣,笑道,「說得自大一些,在這件事情上你明白的我都能明白,可是我們別無選擇,況且那西王母是神祗,我們也不是非要搶奪她的寶物,只要方式和態度到位,即便她不同意,也不至於將我們殺死。」
他已經把話說到這個地步,林洛心中即便有再多顧慮,此時也只能將其全都吞咽回去,他想了想說道:「前輩您有什麼打算,崑崙山很大,若連西王母在哪兒都找不到,那麼談何借崑崙鏡一用。」
「這也是一個問題……」古淺沉思片刻,說道,「西王母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