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林洛已非吳下阿蒙,一次次生死之間的對決讓他的身手有了質一般的突破,或許是受到李不凡的影響,他的風格也變得和他相似,不過他近乎完美地利用了夜靈的優勢,同時最大化避免了這個種族的劣勢,如果說李不凡屬於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拼命三郎,那麼在同等級別之下,林洛力求的只是一種結局。
你死了,我活著,你做你的寇,我為我的王!
女殺手最開始還能跟上林洛的節奏,可隨著她體力不斷的流失,第一道傷口的出現像是拉開了大幕,血光飛濺中只看到她逐漸蒼白的臉色,林洛面無表情,一雙眼睛裡滿是刺骨的冰冷,通體漆黑的匕首在空中劃出一道驚芒,女人渾身一震,再沒有其它多餘的舉動。
他手腕一翻,雙匕消散於虛空,抬腿向樓上趕去,一直到他消失在樓梯轉角,女人手中的匕首滑落,掉落到地面的瞬間發出叮噹一聲脆響,她往前踉蹌兩步,光滑細膩的脖頸處浮現出一道極細紅線,那血色越發濃郁,到最後好似一條流動著的溪流,猩紅鮮血從傷口處汩汩流出,染紅了她的前襟。
她再站立不住,一頭栽倒在地,屍體順著樓梯滾落到底層,一路上滿是觸目驚心的紅色。
上到二樓,林洛一眼便看到李不凡背靠包房緊閉的大門,在他左右兩邊儘是橫七豎八的屍體,一眾手持武器的殺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沒有誰再有率先衝上去的勇氣,李不凡只一個人,便守住了通往包房的主要出頭,如同三國時期的名將趙雲,以一己之力,也能力挽狂瀾。
他也看到了林洛,猩紅雙眼裡多了幾分清明,還沒等他說話,卻看到眼前林洛仿佛化為一道黑光,幾乎瞬間出現在二樓偏僻的角落,那裡正站著一名拿著手槍的殺手,黑洞洞的槍口直指向李不凡,右手食指勾在扳機上,隨時有將其扣下的可能!
他心中是這麼想的,同時也是這麼做的,可他卻沒能如願,千鈞一髮之際林洛趕到,並將自己的手指墊在了扳機後頭,那殺手面色猛然一變,直到現在他才發現林洛的存在,不過已為時已晚。
他沒給對方反擊的機會,隨手往外套口袋一摸,拿出一支普通的碳素筆,對著殺手驚駭的右眼,硬生生捅了進去,力道之大甚至大半筆身都已消失不見,那殺手連聲都沒吭,仰面倒下。
這一幕只發生在轉瞬之間,場中除了李不凡沒人再能捕捉到林洛的蹤跡,待其餘殺手反應過來時,林洛已彎腰從屍體手中撿起手槍,看到上面的消聲器,嘴角沒有預兆地向上揚起,接著在對方又驚又駭的注視中,抬起槍口,連連扣動扳機。
他的槍法算不上精準,可由於可以完全擺脫後坐力的緣故,在有效射程內當真是指哪打哪,一直到槍管里傳來咔嚓聲,他才意識到手中已是一把廢銅爛鐵,毫不在意地將其往旁邊一扔,看著除自己和李不凡之外唯一站立的那名殺手,朝李不凡遞過一個隨你處置的眼神。
後者嘿嘿一笑,這一段時間他眼中的猩紅已褪去不少,可即便如此現在那如同惡魔一般的笑容還是讓殺手內心發怵,腳下不由自主地往後退,很快背後傳來的冰冷告訴他,現在自己已到了退無可退的地步。
然而他心中卻沒有半分想要抗衡的打算,實在是先前李不凡的殺戮太過於暴虐,他雙腿一軟,一屁股坐在地上,手掌下意識撐地,只感覺一陣濕潤,他顫巍巍地將其抬起,印入眼中的只是一片鮮紅,與此同時刺鼻的血腥味一個勁兒地朝他鼻孔里鑽,不停地侵蝕著他的理智。
他已處於半崩潰的狀態,卻看到李不凡朝自己一步步走來,這個發現如同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他發出一聲非人般的嚎叫,伸手入懷從中掏出一把漆黑手槍,也顧不上安裝消聲器,可扣在扳機上的手指卻怎麼也用不出力來,眼看著李不凡和自己的距離越來越近,他心中越發焦急,手上的動作自然也越發不到位。
眼前一花,原本距離他還有五步遠的李不凡,突然像是人間蒸發了一般消失不見,疑惑之間,耳邊卻傳來一個聲音。
「作為一個殺手,連怎麼用槍都不會,說出去你也不怕被人笑掉大牙。」
他面色頓變,拿槍的右手卻突然被人一把握住,他用力掙扎,可手腕好似被一個冰冷的鐐銬所封鎖,在他極度驚恐的目光中,槍口在李不凡刻意的引導下,逐漸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