呈現在林洛眼前的是一個不到二十平米的房間,與其說它是房間,到不如說那只是一個被四面牆所分出來的空間,裡面沒有任何的家具,就連地面上都還是凹凸不平的泥土,而在屋子的中央,放著七張簡易的摺疊床。
「我們未來的一個月內,所用來休息的工具,就是這玩意兒?」何文濤走上前去,將摺疊床打開,看了好一會兒,方才回過身來詢問,不過他其實也知道,以仇痕的性子,能給一張摺疊床是真的算不錯的了,他試著躺在上面,可才沒過多久,便又重新站了起來,他躺上去的時候,整個後腰都幾乎塌了下去,讓得他很不舒服。
身材魁梧的武魁更直接,他直接將摺疊床上面的布給扯了下來,鋪到地面的泥土之上,接著原地躺了下去,先不說以他的身材,那簡易摺疊床能不能承受得住,武魁是軍人,在部隊中他睡的本就是木板床,與其選擇柔軟但非常不舒服的摺疊床,到不如直接睡在地面上來得實在。
另外的章華等人也效仿武魁,地上瞬間多出了四張通鋪,見狀何文濤想了想,最後還是學著武魁等人,將自己的那張摺疊床毀壞。
林洛和葉桐一直沒有行動,葉桐是這間房間裡唯一的女性,要讓她和這麼一群大老爺們生活在一起,她從哪方面都是不可能選擇的,林洛只是看看她為難的表情,想了想,說道:「克服一下吧,仇痕是不可能因為你一個人而做出什麼妥協的。」準確地來說仇痕是不可能為了任何一個訓練營里的學員而改變什麼,不過這句話林洛卻沒有將它說出來,他明白即便自己不說,葉桐也完全能明白。
說完話,林洛徑直走向剩下的摺疊床,拿起一張,將其打開之後,立馬就躺了上去,上午的訓練雖然不算多,但他能以現在的狀態完成就已經是一個極限了,現在他什麼都不想做,也什麼都不想去考慮,只想舒舒服服地睡一覺。
葉桐苦笑一聲,但還是走向了最後一張摺疊床,或許是因為在場所有人當中她只認識林洛的緣故,她特意將自己的位置放到了林洛的旁邊,接著和林洛一樣,和衣躺在了摺疊床上,閉上了雙眼。
人在極度疲憊之下的睡眠程度往往會比以往要深得多,轉眼到了下午的訓練時間,林洛迷迷糊糊當中隱約聽到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平常他當然會有所警惕,但這一次他卻沒有在第一時間醒來,一方面他真的太累了,另一方面則是他的潛意識當中也不認為自己身在訓練營當中還會遇到什麼危險。
但這一次他想錯了,的確有一群人走進了他們的屋內,為首一名穿著軍裝的男人來到林洛床前,看到後者半夢半醒的狀態,他的嘴角揚起一抹弧度,接著舉起手中的警棍,朝著林洛的肩膀猛地砸了下去。
林洛聽到破風聲的時候已經晚了,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急忙睜開了眼睛,但還不等他弄明白髮生了什麼,男人的警棍已經結結實實地砸在了他的左肩之上,在那一刻,他甚至都能感覺到身下的摺疊床傳來一陣震動。
肩膀上的疼痛讓林洛狠狠地皺了皺眉,隨後他看到男人又一次舉起了手中武器,急忙踢出一腳,利用男人被自己踢得趔趄的機會,他從摺疊床上站了起來,接著他便發現,不僅僅是自己遭受到了襲擊,自己其餘的六個同伴也是如此,哪怕是身為女人的葉桐,也被砸了兩棍子。
因為葉桐距離自己最近,林洛沒有多想,單手托住襲擊之人握棍的手,讓得他將要砸下去的第三棍無法落下,但還不等林洛有下一步的動作,先前那名穿軍裝的男人來到他的右邊,手中棍子和之前一樣,砸在了林洛的右肩上。
林洛疼得一咧嘴,這時候他看到自己面前的敵人有一個抬腿的動作,這讓得他沒有時間去管襲擊自己的人,身子如一顆大型陀螺一般提溜一轉,同時右手改托為抓,利用自己移動時的力道,將敵人的右臂反剪到他的身後,接著他對葉桐說:「還等什麼?快跑啊!這是仇痕叫我們起床的獨特方式!」他的這句話不僅僅是對著葉桐說的,同時也是在提醒其他人此刻到底發生了什麼,在訓練營里,有這個能力做到這種事情的,除了仇痕,林洛再想不到第二個人。
隨後他雙手用力,將自己面前的敵人向前推去,將葉桐從床上拉起來,然後自己便第一個朝著門外跑去,當跑到門口,門外兩側分別並排站著兩名手持警棍的「敵人」,看到林洛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