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隱隱不好的感覺,他對太子如今的狀況已經有所猜測。
認為太子或是病了,或是出了其它意外,但是想歸想,當現實真的擺在他的面前。
當他離開時那個丰神俊朗談笑風生的兄長,成了如今這副樣子,除了皮便是骨頭,若不是他就躺在太子寢宮中,他隱隱能夠從他面上的輪廓看到往日一些熟悉的影子,他真的很難相信躺在這裡的人真的是他的雙胎兄長,大寧朝的太子爺。
太醫們跪成一片,頭垂的幾乎觸地,就是沒有一個人回答謹王的話。
在宮闈中生活這麼多年,謹王又怎麼會不理解太醫的態度代表著什麼。
他很不想相信,可是事實就擺在面前。
「二弟,你……過來。」
整個太子寢宮瀰漫著一股沉重的沉默,半晌,還是躺在炕上幾乎只剩了一口氣的太子喚了一聲。
謹王回過頭去,他卻不知要用何種表情來對待太子,他不想喪氣,於是他露了一個笑,只是那笑在太子眼中卻比哭還難看。
「二弟,」太子艱難的抬起瘦若枯枝的手,向他招了招,示意他過來。
這個簡單的動作似乎耗費了他的所有力氣一樣,即使垂了手,太子還是喘息了好一會才平復下來。
謹王走到太子床邊,跪在地上,伏著太子的床榻,「大哥?」
太子緩了好一會兒,終於喘勻了氣,「二弟,你不要為難他們了,若是有辦法,也不會等到今天,我折騰了這麼多天,也累極了。」
說了這一番話,太子又歇了好大一會,他想要儘量將話說的連續順暢,而不是斷斷續續口齒不清,這是他作為太子想要保持的最後一點尊嚴了。
「大哥,沒到最後一刻,你怎麼就知道沒有解決的辦法?」
謹王幾乎不敢置信太子的態度,要知道,他的兄長,大寧朝的太子爺,平日裡性情看似溫和,實則骨子裡是極有韌性的人,無論是國事還是家事,無論再大的困難,只要有一線希望,他便不會輕言放棄。
可是如今……
「大哥,我們只要找到那害你的人,必定就能拿到解藥。」
謹王勸道:「我回來了,我一定要查出這背後之人,你放心,我一定會救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