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敘回答了周還的話,「那些人竟然布置出這些,又怎麼可能給我們留下一個活口,平白給自己留下禍患?」
周還也知道是這個道理,他只是抱著僥倖心理罷了。
「廣淵,你說老木……不是,是謹王殿下就在這樣的地方長大的,那他還能養出那樣的性子,我可真佩服他。」
管峰感嘆道。
他們一進皇宮,他就覺得渾身不自在,連走路都走不好了,呼吸似乎都要放輕,壓抑的不行。
他真的很難想像這裡還能養出木成林那樣活躍性子的人。
「皇宮雖然規矩嚴,禮儀多,說肅穆莊嚴倒是可以,但是絕對不應該像現在這麼的端凝和沉重,這裡面應該發生了什麼事。」
秦敘的聲音也很輕,但是他的話卻讓管峰周還瞪大了眼睛,他們的心不由的便隨著秦敘的話撲通撲通亂跳了起來。
「會出什麼事?」
管峰不由的喃喃的問道。
秦敘沒有回答。
皇上為何會急招謹王回宮。
且謹王已經進去了好一會兒了,若是無事,按照他的性子,他應該早來安排他們了,更重要的是,這一路上,以及在寧北衛之時,謹王受到那麼多次的刺殺,絕對不是無的放矢。
「大哥!」
謹王幾乎不敢相信自己那個丰神俊朗的太子大哥竟成了如今這副模樣。
他躺在杏黃色的床榻上,乾瘦消癟的讓他幾乎認不出這人就是他的大哥。
「明謹,你回來了?」
當朝太子穆明慎聽到謹王的聲音,費力的睜開已經凹陷的變了形的眼睛,那眼中原本的神光不知何時已經消失了,剩下的竟是一片……死氣。
腦海中不期然出現了這個詞,讓謹王嚇了一大跳。
「大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誰幹的?」
謹王震驚之餘,不由的怒聲問道,他第一反應便是太子是被人害成這樣的。
他問這話的時候,不由自主的便轉頭朝當今皇上皇后,他和太子的親爹親娘看去。
皇后也消瘦的不成樣子,神色更是萎靡低沉,眼圈紅中泛著黑,顯然傷心痛苦之餘,不知多長時間沒有休息了。
皇上的神色雖然比皇后略好一些,但是整個人仍然散發出一股沉沉的悲傷氣氛,讓這整個寢宮都壓抑萬分。
謹王怒吼的那一句,皇上皇后都聽到了。
皇后頹然的搖搖頭,似乎連說話的力氣也沒有了。
皇上的聲音沙啞,含著無盡的痛苦,「尚在查。」
只三個字,似乎要耗盡了他的力氣。
謹王見皇上皇后如此,心中不由的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太醫呢?太醫怎麼說,到底是生病了還是中了毒,怎麼治?難道就沒有一個說法?」
可以說整個太醫院的太醫都守在太子寢宮,聽到謹王的問話,嘩啦啦跪下一大片。
若是以前,或者在任何時刻,只要不在此刻,謹王都不會問出如此直白的話。
在這個皇宮,中毒這兩個字豈是輕易可以說出口的。
只是如今看到兄長成了這副模樣,謹王也顧不得那許多忌諱了。
「中毒」兩個字便衝口而出。
而皇上和皇后在聽到謹王的這個問題之後,面色頓時變得更加難看。
謹王卻沒有去看皇上和皇后,他緊盯著跪成一片的太醫,「難道你們就治不了太子了?」
這句話他問的咬牙切齒。
在寧北衛受到暗襲之時,他便想到這事必與宮中有關,他和太子本是雙胎兄弟,雖然長大之後相貌不同,但是雙胎兄弟之間多少有些感應,雖然不是很強烈和敏感,但是可能這次遇到的是生死大事,當時謹王就覺的事情不妙,且正在往不好的方向發展。
後來他便接到了皇上的密旨,讓他儘快趕回來,並且命令范都統派人保護他上京。
這一路上他想了很多,對於自己這一路上受到的暗殺明殺,背後之人到底是誰,他心裡有過想法,只是尚不敢確定,畢竟他爹,當今聖上長寧帝如今正是春秋鼎盛時期,他們急什麼。
且他頭上還有太子頂著,因為這個念頭,再加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