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蛇出洞?」顧冬雪猜到了接下來發生的事。
「嗯。」魏敏笑著點了點頭,「蒼城衛所兵士假扮山匪,護龍衛兵士便能假扮商隊,而這次,山匪卻不能碾壓商隊了。」
「大哥他們活捉了那些山匪,這下他們即使想要抵賴也是抵賴不了的了,現在就只要看著皇上怎麼決定了。」
顧冬雪問道:「那賀二爺和姜老么呢,他們……」
「你放心,衙役已經趕去河城了,只要將周新帶回來,李氏藥鋪當年被賀二和姜老么暗害的事便能真相大白了,至於這次善藥堂的事,景城那邊的府衙似乎也有了眉目,具體大哥沒和我說,不過我想這次那賀二和姜老么肯定是逃不過的。」
這次的案子鬧的很大,皇上對於衛所兵士竟然假扮盜匪,行搶劫這等惡事,震怒不已,令大理寺刑部和京兆尹共同審理此案。
因天子震怒,又是三方衙門共查共審,案子很快便破了。
善藥堂之所以在一個月內治死了三人,是因為鋪子裡的一個夥計被人收買了,那個夥計在善藥堂治死人之前就已經不在藥鋪了。
只不過他在辭工之前,往藥鋪中某一種不常用的藥材中加了毒,且只是藥櫃中的那小部分加了毒,藥庫中的卻是無毒的。
也因此,一月內也僅僅只有三人中毒,因為藥櫃中的那部分也只夠三人的用量。
而且因為加毒的藥材少,藥被抓完之後,想查也無證可查。
也幸好,那第三個中毒而亡的病人家裡還留有一副未吃完的藥,這才查出了那個夥計,那夥計又招出了指使之人,順藤摸瓜,終於查到了安良藥鋪,又因為那周新也再次落網,當年李氏藥鋪的事,也終能水落石出。
原來早在多年前,賀二與邢別山就有了聯繫,二人為了斂財,做了許多不法之事。
邢方的蒼城指揮使自然是做不成了,也因為這事暴露,朝中便有很多人跟風開始彈劾邢方。
而且就連蒼城衛所內的武官,也有人上摺子彈劾原本的頂頭上司邢指揮使。
邢方開始喊冤,說假扮盜匪之事他並不知情,是他的長子邢別山利用他的關係,擅自調用衛所內的兵士,他頂多是失察之責。
邢別山卻道他並不在衛所內任職,只行商賈之事,素日裡連衛所大門都不能進,又怎麼能夠擅自調用衛所內兵士假扮盜匪,那些兵士又怎麼可能聽他的。
父子雙方各執一詞,互不相讓,父子成仇,不外如此。
後又宣了蒼城衛所那些假扮盜匪的兵士,問他們是聽何人之命,做下此等不法惡事的。
兵士們皆言聽各自上峰之命。
這些假扮盜匪的兵士隸屬兩個營,因此又審問了那兩個營千總,兩個營千總皆言是看到了指揮使的親筆信函,信函上又蓋了邢指揮使的印章,所以才跟隨邢大公子做下這等事的。
邢指揮使卻道他並沒寫什麼信函,實不知此事。
那兩個營千總還留有邢指揮使的親筆信函,信函上的字跡印章皆屬於邢指揮使本人所有,邢方乃是百口莫辯。
邢夫人和邢二少爺邢銘卻各自為丈夫為父親開脫,皆言邢別山最擅於模仿字跡,邢方的印章又放在書房,邢別山若想拿到印章並不難。
眾人實沒想到邢家竟因此案上演了一場家庭大戰。
父子二人各執一詞,又各有證人,此事實不好判,這主謀與被矇騙失察的罪名自然大大的不同,所承受的刑罰也是差距甚大。
就在大理寺刑部和京兆尹準備將案情呈上,準備讓長寧帝親自判決此案的時候,又出現了一個證人。
卻是蒼城衛所七品把總莫恆,他為邢別山作證,言及自己曾見過邢別山前來衛所尋邢方,道是家中有事,卻是不得其門而入。
而且邢家二少爺也曾多次與人言及家中長兄並不得父親看重,父親的書房練武場只他得進,長兄卻是不被允許進入的。
且衛所中大小官員,大多數都是沒見過邢大公子的,皆知因大公子文不成武不就,只會行商賈之事,並不得邢指揮使看重,試問這樣的邢別山,連父親的書房都進不去,更是無法得見邢指揮使的字跡,既不得見,又怎能模仿,更何談盜用邢指揮使的印章了。
更重要的
第六百三十四章:判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