狍丁顯然也看出了人族部落重騎兵的優劣勢,在第一次衝鋒之後,他命令士兵們後撤四五里,然後對著葫蘆口這支人族部落兵馬,再次發起了衝鋒。
叔均眼看著狍號部落兵馬離去,然後再次發起衝鋒,卻是沒有一點辦法,只能固守待援。
又是一波毫無保留的衝撞,這次狍號部落兵馬只損失了幾十騎,而人族部落兵馬,損失了兩三百騎馬。
叔均終於忍不住,騎著青驄馬,走下了葫蘆口那堵斷壁殘垣,然後拿出了那柄當年鬼方送給自己的白色玉尺。
這次只跑出了一里多地的狍丁扯了扯座下冰原狼,笑看著那個從城牆上走下來的一身紫色戰甲的文弱青年,揮舞著手中彎刀道:「殺!」
隨著兩次的衝鋒,剩下了的近八百狍號部落士兵似乎找到了曾經的驕傲,心中那一絲對於人族部落重甲兵的忌憚也隨之煙消雲散,換之而來的,則是骨子裡的悍勇與兇殘。
那座下的冰原狼更是表現出了從未有的速度,在主人的鞭策下,猶如一片片雲朵,急速的向著人族部落兵馬飄去。
「立盾!」叔均站在盾牌的後面,舉著手中的玉尺高聲喊道。
在三四個人的用力下,一個個巨大的盾牌再次立了起來。
透過盾牌同盾牌之間的縫隙,能夠看到越來越近的狍號部落的兵馬,叔均屏住呼吸,緩緩舉起了手中的玉尺。
正當叔均準備命令盾牌後面的士兵出槍的時候,只聽到嗖嗖嗖的聲音大作,緊接著一支支長箭從天而降。
叔均見箭雨呼嘯而下,一面命士兵們立盾阻擋,一面望向了外圍。
只看到狍號部落的兵馬一邊射箭,一邊向著兩翼飛奔而去。
正當叔均命令士兵們變陣的時候,一隻冰原狼跳了上來,緊接著,一柄彎刀照著叔均的腦袋揮砍而來。
叔均伸出玉尺阻擋,頓時感覺一道大力壓下,整個握著玉尺的手臂一陣發麻。
那騎在冰原狼上面的狍丁也不戀戰,冰原狼四蹄踩著一個盾牌,飛離了戰場。
這一輪下來,狍號部落兵馬幾乎沒有損傷,而叔均帶過來的近千兵馬,剩下還不到兩百眾。
叔均想著這次怕是要交代到這裡了,吐出了嘴裡的一口血水,騎著座下青驄馬,走在陣前,命令那些士兵捨棄盾牌,牽出自己的戰馬,然後舉著長槍上馬。
狍丁遠遠的看著這些捨棄了盾牌,爬上戰馬的人族部落的士兵,嘴巴笑的快裂到腦袋後面了。
他身後的那些狍號部落的士兵,也是一陣嘲笑,收了手中的弓箭,重新換回了彎刀。
「有人族大好的頭顱,收割呼!」!狍號大聲喊道。
「割,割,割!」狍號部落的士兵聞風而動,揮舞著手中的彎刀,向著那一小撮人族部落兵馬衝殺而去。
「舉槍,策馬!」叔均喊著,帶領著僅剩的兵馬,向著狍號部落兵馬衝殺而去。
舉槍,策馬!
近萬年來,在人族與妖族的戰場上,人族戰士衝鋒的唯一辦法,無外乎憑藉著駿馬奔馳的衝擊力,加上長槍的穿透力,與妖族戰士來一個遠距離的接觸。
這雖然彌補了人族戰士同妖族戰士在體魄上面的差距,但是其機動性大打折扣,一般都是有來無回的後果。
雙方再次衝撞,當叔均忍受著肩膀上傳來的刺痛,迴轉頭的時候,發現身後只剩下自己一個人。
肩頭流下來的鮮血滴在玉尺上,將整個玉尺染的一片血紅,那玉尺漸漸發出一道光亮,幻化出一柄長劍。
狍丁眼神炙熱的看著那柄長劍,對著叔均言道:「人族,把你手中的那柄長劍留下,我饒你一條姓名!」
「隨我而來的兒郎們都死了,我又豈能獨活?」叔均舉起了手中那柄長劍,騎著戰馬,朝著狍丁殺了過來。
「不知死活!」狍丁笑著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