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黎漾漾的心意,徐胖子一直沒有回應。
眾人也都能夠理解,畢竟這種事情發生在任何人身上,恐怕一時半會都難以接受。
不過時間到了,張奕也不打算等他,便讓眾人收拾東西準備離開。
第二天,張奕等人離開了這間庭院,走出大門的時候,張奕恍惚察覺到遠處有一道目光在注視著這裡。
不光是他看到了,梁悅與花花都察覺到了。
張奕扭頭一看,就見到遠處的閣樓下面,黎漾漾一手扶著柱子,眼神複雜的看向這裡。
他便回頭拍了拍徐胖子的肩膀,朝那邊努了努嘴。
徐胖子最近也是魂不守舍的,腦袋亂糟糟的像是一個雞窩,鬍子拉碴幾天都沒打理。
他被張奕拍醒,便朝那邊望了過去。
只是看了這一眼,他立刻像受驚的鴕鳥一般,趕緊把腦袋垂了下去,假裝看不見這些。
張奕翻了個白眼,「好歹人家和你關係不錯,在秦嶺深淵的時候還救過你的性命。就這麼做不太好吧?」
徐胖子嘟囔道:「我知道啊!可是現在我根本不清楚該以什麼表情去面對她。」
張奕無語:「所以選擇逃避?」
「逃避雖然可恥,但有用!」
徐胖子爭辯道。
張奕聳了聳肩,也很贊同徐胖子的這些話。
那些鼓勵別人勇敢起來,去面對突發情況的都是社牛或者局外人。
身處局中的人,很難以平復的心態去面對一切。
逃避有些時候也是一種不錯的辦法。
梁悅平日裡很少針對別人的私事發表看法。
不過這一次,她罕見的對徐胖子說道:「不管你最後的選擇是什麼,但是我覺得,你起碼應該真誠的給她一個答覆。」
「我知道,我都知道。」
徐胖子低著頭,故意讓自己走在道路的另一側,讓其他人遮擋住他的身體。
「過一陣子,我會好好和她談的。」
他沒有當面說的勇氣,或許等回到天海市以後,他才能夠通過最熟悉的電子設備,說出那句話。
張奕戲謔的說道:「如果那兩個字沒有顫抖,你不會發現你很難受,是吧?」
徐胖子的臉都要漲成了豬肝色。
「老大,你就別說了。」
「好好好,隨便你。」
張奕滿不在乎的擺了擺手。
臨走之前,秦啟功等人親自過來相送。
如今他們對於張奕的態度愈發的重視。
尊重是需要用實力來換取的,而張奕在秦嶺展現出來的實力,隱隱約約蓋過李長弓與韓山佐一頭。
這就足夠讓人對他心懷敬意。
「送君千里終須一別,各位送到這裡就請回吧。回去之後,我會與江南大區的領導商議,不久之後便會派人前往秦嶺。」
張奕臨上飛機之前,對秦啟功和尚道文說道。
秦啟功微笑著點了點頭。
「這件事情倒也不急,距離上次征討地蜈蚣事件過去沒多久,我們也不敢貿然對元石礦脈進行開採。」
「之後我們會陸續派出隊伍,先對周邊環境進行勘測。確保沒有危險之後再行開採。」
張奕點了點頭。
「說的也是,到時候我們再作商議。」
秦嶺山脈之下的元石礦脈非常龐大,蘊含的能量難以想像。
盛京大區也不可能在這上面做什么小動作。
更何況這一次下去,張奕已經挖掘到了數量極為可觀的元石礦脈,在他的異空間當中堆積成了幾十座高大的山頭。
所以暫時他也不是很著急。
與盛京眾人告別之後,張奕他們上了飛機。
雪茄型的弗37從室內機場飛出,沖入厚重的雲層,然後一路朝著南方飛去。
徐胖子坐在窗口,一手托腮,眼神當中寫滿了糾結與憂鬱。
一名女侍者走過來,關切的問道:「徐先生,請問您是不舒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