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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蘇府家主書房。
蘇家長房家主蘇映天端坐主座,他面前還有兩排座位,端坐著蘇氏本家各房的話事人,而在兩派座位末尾,有一名面如冠玉的男子,他叫蘇映泉。
蘇映泉本不是蘇氏本家子弟,但他有一個好女兒——蘇玉祁!
憑藉著蘇玉祁的身份,被蘇氏本家破格提拔,讓蘇映泉成為本家一房,以作拉攏。
而蘇映天將各房召集起來是為了一件事——今天夜裡,長房管家之一何石道橫屍蘇府門前,死狀悽慘。
此刻,何石道的屍體就擺在書房中央。
站在蘇映天身邊的蘇玉山看著書房中央的屍首,眼中忍不住流露出一絲驚恐,想起自己對蕭決的所作所為,蘇玉山內心驚恐顫抖。
「他竟然真能殺掉何石道!他怎麼可能殺得了何石道!」
瞥了眼面如土色的蘇玉山,蘇映天嘆息一聲,道:「今日午夜,何管家屍首陳於蘇府門口……據推測,何管事極有可能死於蕭決之手,此子本是我蘇府弟子,不過兩年未覺醒血脈而被驅逐,現在不知為何覺醒血脈,反倒越發凌厲了。」
蘇映天說完,掃視眾人問道:「諸位,此事你們怎麼看?」
三房話事人嘿笑一聲道:「我怎麼聽說蕭決無法覺醒血脈是長房二公子所為呢?此番襲殺據說也是為了消除後患……沒想到卻是這般後果呀。」
蘇府各房向來不和氣,巴不得長房一脈犯錯退位,好讓自己上位。
眾人聞言目光掃向蘇玉山,暗含譏諷。
蘇玉山垂首不語,雙拳緊握,內心羞辱難當。
蘇映天眸內寒光微閃,道:「現在不是責難本族弟子的時候,還是說說怎麼辦吧。」
「拋屍門口,這是對我樂陽蘇氏的蔑視!更何況此子不除,日後恐成後患,諸位,我提議各房聯手,一同剷除此獠。」
這一次出動四位養氣大乘卻一死三失蹤,足見蕭決的狡猾狠辣。
如果繼續對蕭決出手,長房一脈的實力說不定會被削弱許多,蘇映天才不會那麼傻,當然要拖著其他房一起絞殺蕭決。
可其他房又不是傻子,怎會任由擺布?
二房話事人呵呵笑道:「冤家宜解不宜結嘛,蕭決本身有天資卻被二公子坑害,我想……只要二公子誠心認錯,負荊下跪以請罪,之後給予蕭決補償,我想蕭決也不會不通情理,必然願意歸附,這對大家都好嘛。」
如此一來……長房坑害賢良,為非作歹,屈辱認錯等名聲傳出,顏面掃地,還有什麼資格執掌家主之位?
蘇映天臉色沉凝,心中卻破口大罵:「好你個二房,殺人不見血啊!」
聽著各房之主不斷議論,蘇玉山羞辱忿怒,身子都氣得微微顫抖,他終於忍不住譏諷,羞憤道:「不過是一個寒門庶民,你們卻怕成這樣?蘇家的骨氣呢?!」
「逆子,閉嘴!」
蘇映天沉聲怒斥,蘇玉山十分畏懼蘇映天,身子一顫低頭不語。
二房話事人依舊滿面笑容,憨態可掬:「哦?二公子好骨氣嘛,那你自己和蕭決決鬥吧,分生死消恩怨,這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蘇玉山身子又是一顫,滿臉羞紅不敢做聲。
上次兩人圍殺蕭決都失敗了……這次四人偷襲還死了一個半步先天……單挑決鬥?除非自己活膩歪了!
見蘇玉山不答話,二房笑容轉冷,破口大罵:「嘿,你的骨氣呢?我呸!欺軟怕硬的貨色,你知不知道你給蘇家帶來多大的損失?!一個天才就這麼被你攆跑了!還他-媽把人家得罪死了,兩次襲殺無功而返,想想我都替你丟臉!」
說到最後,二房之主幾近咆哮。
「蘇映淳,你夠了!」
蘇映天猛地一拍書桌,轟然作響。
二房蘇映淳收起暴怒模樣,斜睥蘇映天父子道:「家主好大的威風,那這事你們自己解決吧,二房無能不敢摻和,告辭了。」
說完,也不等長房同意直接拂袖離去。
其他各房見了暗自偷笑,長房二房矛盾最大,他們樂得看笑話。
隨後和二房一路的話事人也相繼離去,剩下長房一系的靜默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