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與火之戀
岑冰的頭靠著一個胸膛。她的身子因橫在腰上的手力穩穩站住。她手上的購物袋全掉到了地上。當然,她沒有再管她的購物袋。她側仰起頭,正好撞進一雙清冷如墨的眼眸。是石釗。
他這是在警告她剛剛踩他那一腳嗎?岑冰眯了眯眼,鼻子裡發出輕哼之聲。這般清冷的樣子,她可不怕。卻在她剛哼完,低頭看她的那雙眼眸漸漸暈染了些許笑意,攝人心魄。岑冰立刻又瞪著石釗。
石釗問:「你的腳有事麼?」
岑冰隱約覺得他似乎是輕嘆了一聲,然而,那聲嘆息若有似無,太不真切,她認為是自己聽錯了。可心下竟沒來由的一慌。她仰首看著他,說:「沒有。」
石釗低頭看著她未語。
剛才石釗一陣風似的衝過去抱住了要摔倒的岑冰。他的其他幾個兄弟愣站在石釗側後方。等他們回過神來,見石釗和岑冰兩人還保持著環抱和被環抱的姿勢,都若有所思。
商場裡還有進進出出的人。但是,沒有人來打擾互相凝視的兩人。良久,石釗放開岑冰,聲音輕而淡,仿佛沒有任何情緒在裡面。
「那再見。」他說。
話落的時候,石釗已經抬步走在台階上。夜燈打在他乾淨利落下台階的背影上。岑冰的眼裡也浸著一絲笑意。
石宇走到岑冰身旁,喊了聲「二嫂」。岑冰眼裡的笑變成尷尬,她看著石宇,說:「以後,不要再這樣叫了。」
石宇有些惋惜,他曾說過,在他心裡,她永遠是他的二嫂。石宇去給岑冰撿掉在台階上的購物袋。他動作快,岑冰要去撿的時候,石宇已經將掉落的購物袋全部撿起來,遞給岑冰。岑冰接過,笑著說:「謝謝。」
「不用謝。」石宇說,猶豫了一下,又道:「那我叫你冰冰姐。」
岑冰點頭,「好。」
兩人說話的時候,石瑾和石殊也過來跟岑冰打招呼。那次在石釗的接風宴上,岑冰喊他們大哥、四弟,現在也只能喊大少、四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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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繼之基本每天都有會議。每次會議,岑冰和岑暖依然坐在角落裡聽。隨著在岑繼之身邊的時間越來越多,岑冰對公司的事務也知道得越來越多。
岑冰這次旁聽的會議里提到這次國外投標的一個項目里,石氏集團是最大的競爭對手。岑冰和岑暖一聽,都集中了精力。這個項目是國外的一個水電站項目。投標截止日在明年3月21日。也就是還有半年的時間。岑繼之要員工們一定要編制好投標書。
散會之後,岑冰和岑暖跟著岑繼之回辦公室。岑繼之讓檔案人員調出了以往一些項目的標書,讓岑冰和岑暖學習,並讓她們跟著他一起跟進這次投標。
岑冰拿到以前的標書檔案後,有些疑問,「以前沒聽說過我們和石氏集團有競爭啊?」
岑繼之點頭,「水電站項目包括了土木工程和電站設備等。石氏在土木工程領域是佼佼者。但是,這次水電站項目,石氏不光想承包土木工程,還想承包設備。設備這塊,我們也是強項。不過,你們奶奶說了,這次我們除了設備外,也要承包土木工程。」
也就是說,岑家和石家兩家都想涉及從前沒有涉及的領域,將整個水電站項目承包下來。
岑繼之一說完,岑暖就說:「奶奶和石爺爺怎麼都同時做出這個決定?」她看了岑冰一眼,「不會是因為冰冰和二少的婚事不成,兩家就此結怨了吧?」
岑暖不希望兩家的關係緊張。
岑冰嗤笑一聲,「這種大事豈會是兒女小事能左右得了的?只能說我們和石家都想開拓疆場罷了。」
岑繼之笑道:「疆場這個詞用得好。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冰冰說的這個。」
岑暖低下頭沒有再說了。
岑繼之對二人說自己還有其他事,要出去,讓她們兩個先把標書好好弄懂。
等岑繼之出了辦公室,岑暖坐在她的位置上翻了一下標書。每個項目的標書都是幾百頁。她看了一眼坐在沙發上泡茶喝的岑冰,說:「我爸說主要原因是你說的那個。那其中的其他原因肯定包括了你和二少的原因。」
岑冰捧著茶杯,透過寥寥煙霧看了岑暖一眼,不以為意地道:「就算是又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