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臉色蒼白的躺在床上,看常善進屋,眼睛落在常善身上,低聲問,「她可吃了?」
常善點頭,「奴婢在外面看著皇后吃了一塊。」
太后點點頭,「在這屋子裡躺久了,聞著都是難聞的藥味。換一種香點點,給這屋子裡也換個味道。常善你昨天值夜,今天就休息吧,哀家這裡有常仁在就行。」
常善答應一聲退下去,有宮婢聽了太后的吩咐去一個檀木盒子裡拿了一塊香餅出來,添在桌子上的三足童子拜佛的小香爐裡面。
等香味完全彌散在屋內,常善恭聲道,「皇后娘娘去休息時吩咐,如果太后您醒過來了讓奴婢去請她,奴婢現在是不是過去請皇后?」
太后無力的擺擺手,「去吧,皇上受了重傷,哀家整日裡擔憂,心裡亂糟糟的,就讓皇后在這裡抄幾遍佛經替皇上祈福吧。」
常善答應一聲,過去把阿玖請過來,又拿了一本《法華經》放在擺著香爐的桌子上,讓她在那裡抄經。
阿玖挑挑眉毛,接過經書翻看一眼,歪頭瞅著太后,「太后這屋子裡換了薰香了?這個味道聞起來沒有上一個好聞。」
太后心頭微緊,以為皇后發現了什麼,臉上卻絲毫不顯,依然蒼白著一張臉,有氣無力道,「哀家整日裡在這屋子裡躺著,都聞不出什麼的香味了,換個別的樣的味道的聞聞,哀家也能覺得新鮮新鮮。」
古語云,「入芝蘭之室久而不聞其香」,太后這麼說倒也不算是胡說。
阿玖也就是隨口一說,見沒在太后臉上看出什麼就沒再多問,低頭專心致志的抄起佛經。
她這抄佛經和被罰抄佛經還不一樣,不必緊鑼密鼓的趕著寫,慢悠悠抄一會兒可以四處溜達溜達,或者跟太后聊聊天,把太后氣個半死之後再繼續抄。
等到天黑阿玖從慈寧宮離開的時候,太后早就被氣的內傷。
「這賤人,等過了明天看她還能囂張!」太后恨恨的咒罵。
常善常仁隱約知道太后的計劃,忙上前安撫太后,「太后千萬別生氣,您要是生氣才是如了皇后的意了呢。」
太后壓著火,「說得對,哀家何苦跟一個必死之人計較!常仁,等明天你去朝陽宮傳旨,就說哀家要禮佛,皇后不用過來伺候了。」
常仁答應一聲記下。
「你們都下去吧,讓小福子進來。」
常仁常善行禮退下,福公公從外面進來。
此時朝陽宮裡阿玖正在聽抱棋說錦衣衛查來的消息。
「福公公出了宮之後並沒有去為齊嬤嬤選葬身之地,而是繞到了聚仙樓偷偷見了那裡的管事,之後是那管事派人替福公公尋找墓地,又派人通知蘭陵侯府,半個時辰後蘭陵侯就過去了。蘭陵侯過去時換了裝束,做了一番偽裝,似乎很怕別人發現他。」
「聚仙樓?」阿玖想了想,似乎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
抱棋解釋,「聽說是京城裡一座不起眼的小樓,地方偏僻不說,平日裡也沒有幾個客人上門。去的人也多是一些普通的富商子弟和家世一般的官家子弟。」不用說,肯定是聽宋斌說的了。
不過福公公這個酒樓選的倒是挺好,這樣不起眼的地方才不會引起人注意。畢竟京城的朝廷重臣和世家子弟都自持身份,去就京城裡數一數二的酒樓,檔次略低一些的,連看都不會看一眼。
福公公避開這個地方在保密上要安全很多。
「這個聚仙樓是蘭陵侯府的產業?」
抱棋點頭,「據說是專門為了傳遞消息才開設的。」
「福公公廢這麼大的功夫偷偷摸摸去見蘭陵侯,兩人說了些什麼?」
抱棋有些為難,「宋統領說,蘭陵侯帶了許多高手守在他所在的屋子周圍,宋統領怕打草驚蛇,就沒有去探聽。」
這也是應該的,探聽消息固然重要,但不暴露自己更加重要。
阿玖坐在軟塌上慢慢思索,猜了半天也沒猜出他們在商量些什麼,有心去把福公公抓過來審問,又怕打草驚蛇,最後揮手,「本宮知道了,你們都下去吧,本宮自己一個人靜靜。」
第二天阿玖吃過早膳剛要去慈寧宮給太后請安,常仁就過來傳話,「太后娘娘說,她今天想要在屋子裡禮佛,皇后娘娘的
第二百零九章 下毒(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