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玖覺得自己很冤枉,她明明一片好心,結果竟被這群人曲解成這樣!
太后瞅著阿玖,面目陰沉,「皇后,你還有什麼話說?」
阿玖坐在椅子上,脊背挺的筆直,「當然有話要說!我分明跟蘭陵侯說的是,他們府上的家眷被輕薄之事是太后你告訴我的,難道我說錯了麼?!喏,她們可還都在這呢,太后你要是不承認,問問她們看,一開始是不是你跟我說的,說蘭陵侯府的人遇到了登徒子被調戲了?!明明是事實,現在蘭陵侯又不肯承認,那到底是太后你在說謊,還是蘭陵侯在說謊?!」
太后沒料到皇后能蹦出這麼一番話來,這一番質問確實不好回答。
不過太后在後宮浸**多年,其心智也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了的。
聞言不答,反而沉聲道,「皇后你不要顧左右而言他。哀家問你,你是不是假傳哀家懿旨,說是哀家讓蘭陵侯府的女眷們都出家或自盡?」
阿玖有點懵,「顧什麼?不是,我什麼時候說是太后你的意思了?我剛才分明說那我勸蘭陵侯的話,太后你怎麼不明白呢?」眼睛轉轉,一臉恍然大悟的樣子,「太后你不會是故意揣著明白裝糊塗吧?你這樣可不對,都這麼大的人了,怎麼能學那些小孩子耍賴的手段呢?你總是說我是一國之母,當為天下女子的表率;可你是我這一國之母的母,你是不是更應該為天下女子的表率呢?有句話怎麼說來著,錯了及時改正是好孩子……」
抱棋忙著在後面小聲提醒,「是『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哦,對,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不管怎麼說我都是你兒媳婦,太后你是冤枉了我,我還能和你計較不成?你這樣死撐著,又何必呢?」
這一串話跟連珠炮似的,愣是沒給太后插口的機會。
眼看太后黑沉的臉變得青白,阿玖及時住口,「我知道太后你要面子肯定不會承認的,喏,那咱們問問他,」看著小廝問,「本宮問你,你們家侯爺可親耳聽到,本宮說太后有懿旨,讓他們府上的家眷自盡或出家?你要實話實說哦,當時在場的可不只你們家侯爺一個人。」
當時這小廝跟在蘭陵侯身邊,聞言,偷偷看了太后一眼,搖頭,「皇后不曾說過,但是……」
阿玖直接打斷他,「好了,剛才的事情你已經解釋過一遍了,不用再重複了。」瞅著太后道,「喏,他說我沒有說過。」
「可是皇后你話里的意思分明是假傳了哀家的懿旨!」
太后真被氣狠了,在宮裡面皇后一次次不給她臉面也算了,現在到了外面,當著宗婦誥命們的面也這樣落她的面子,簡直不能容忍。
阿玖很是奇怪,「太后你又不是我肚子裡的蛔蟲,怎麼知道我的意思?難不成我自己想表達什麼不比你們清楚?」
這番話堵得太后無話可說,再糾纏下去,真成了她胡攪蠻纏了,尤其是她看到衛國公夫人看著她的眼神裡面帶了不贊同,太后知道這個話題要適可而止了。
深深吸一口氣,沉聲道,「既然是個誤會,那算了吧。不過下次皇后說話的時候,一定記得把話說清楚一些!」揮揮手,命令小廝,「下去吧。」
阿玖現在心裡很不痛快,她明明是出來玩的,偏偏太后三番四次的找茬!知道這老女人跟著沒有好事!
她不痛快了,太后也別想痛快。
端起水杯喝一口,看著太后道,「太后說的對,說話一定要說清楚一些,不然容易引人誤會。太后還沒回答我的疑惑呢,太后你方才跟我們說,蘭陵侯府的女眷遇到登徒子被調戲了,而蘭陵侯又說他們的女眷有奴才護著,沒有被輕薄。那,到底是太后你在撒謊糊弄我們,還是蘭陵侯在撒謊糊弄我們啊?」
不管是誰撒謊,反正都是他們一家子人的事,太后不是想折騰麼,那她陪著好好折騰折騰。
這個問題,不管太后怎麼回答都是錯的。
太后此時看著阿玖的眼神仿佛淬了毒一樣,但比起自身的顏面來,蘭陵侯的名聲和蘭陵侯府女眷的名節更加重要。
深吸一口氣,壓下心底的怒火道,「是哀家錯聽了下面奴才的消息,事實如何,自然是蘭陵侯說的那樣。」吩咐齊嬤嬤道,「還不趕緊將假傳消息的那個奴才處置了,說個話都說不清楚,留他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