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經武又問那兩個家人,道:「你們也說說吧,當時是什麼情況!」
鄧祺見他去問知勇,臉色一沉,心想這左經武腦子是不是燒壞了?及至看他又開始詢問自己的人,臉色才好看了些。[燃^文^書庫][www.yibigЕ.com];
兩個家人添油加醋地把藍宵露申達丁平的「惡行」說了一遍,字字誅心,句句奪理。
左經武道:「那狗,真是你們放出去咬他的?」他一指知勇。
家人甲振振有詞地道:「大人,狗是自己跑出來的,他拿扁擔要打狗,狗才咬他的,他要不惹狗,狗怎麼會咬他?」
家人乙附和:「對,大人,養狗本來是看家,在家門前跑跑是很正常的,這個人可惡,好好的要拿扁擔打狗,狗被打疼了,反咬一口也是很正常的事!」
知勇見他們無中生有,扭曲事實,氣得臉色通紅,怒道:「胡說,我根本沒有打狗,是狗追來咬我,我拿扁擔防身……」
「你也承認你拿扁擔了,我們沒有說錯吧?你自己都承認了!」家人甲得意洋洋。
左經武本來想借知勇的口,象徵性地問一下事情的經過,可是現在倒成了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了,不由為難地道:「這個,你們各說各有理,都沒有證人,這可怎麼辦呢?」
藍宵露道:「怎麼沒證人,我不就是證人嗎?我可是看見了全部經過的!」不但看見了,還幾乎是全程參與了的。
左經武嘴角動了兩動,似乎想笑,又實在笑不出來,心裡懊惱得慌,早知道是這尊大神在這裡,說什麼他也不這麼急急忙忙地跑來了,那邊拖得一陣子,等他們胡府自己處理,到時候,得罪人也好,不得罪人也罷,太子妃也好,守備將軍也好,全都與他無關。
都怪自己急攻冒進,也沒有想清楚,就跑到這裡來,如今,進退不得,左右為難,想要兩邊不得罪,只怕兩邊都得罪,只好先盡太子妃這頭再說。
他恭敬地道:「那請您把當時的情況說一下!」
藍宵露看著鄧祺陰沉的臉,她的心情好得很,今天這一趟,很有意思嘛。
丁平小聲地提醒道:「太……小姐,已經快到酉時了,咱們得回去了!」
藍宵露義正言辭地道:「快到不是還沒到嗎?丁平,你也看到了,現在這情況,我們怎麼能一走了之?這不是有事耽擱了嗎?事情不辦完,咱們這麼走,太不負責任了。你說是不是?」
丁平只好應道:「是!」
藍宵露看他猶豫的樣子,又安慰他道:「這邊事情一完,咱們馬上回去,那麼近,也不要多久的。你放心,有我在,什麼事情我擔著!」
丁平和申達對望一眼,各自苦笑,心想,我的大小姐啊,就是因為有你在,我們才不放心,太子大人說過酉時一定要回,你酉時不回,太子是不會怎麼責備你,咱們回去,弄不好就得挨板子了。
可是,藍宵露說的也有道理,現在這麼個情況,倒真不好一走了之。他們只能指望著這左經武能快點把這邊的事情了結了,趕緊的回去。
藍宵露不緊不慢地把她們跟著知勇後的事情說了一遍,說到知勇找回老婆婆一個多給的銅板,還著實誇獎了幾句;說到知勇是因為母親發病了,沒有辦法才走這條路,又說到知勇怎麼順著牆邊,離門遠遠地走,聲音里已經透出了對胡府的譴責,說到知勇被狗咬傷,就住口不說了。似笑非笑地看著左經武,問道:「左大人,我已經說得很詳細,絕無半點假話,你還有什麼不清楚的嗎?」
左經武擦了擦汗,大冬天的,他這時候卻覺得自己就在滾油上煎,實在難熬得很,忙道:「清楚了,清楚了。」
「既然清楚了那還不判?」
左經武道:「是是是,這就判!」
鄧祺看著左經武對藍宵露言聽計從的樣子,眼神閃動,問道:「你是誰?」
藍宵露展顏一笑,道:「我們也就是一個有點喜歡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普通人,還能是誰呢?」
鄧祺打量著她,她一身的低劣綢衣布裙,實在看不出有什麼特別的,她衣衫雖然普通,氣派倒像挺大,剛才身邊站的那人卻叫她大小姐。是哪家沒落的官宦人家小姐?
就算是沒落的官宦人家的小姐,
第295章站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