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端木長安意味不明的眼神,尋箏實在不明白太子在做什麼,這麼多天以來,太子一直派人把太子妃保護得好好的,讓她雖然看起來很自由,卻一直在他的眼皮底下。[燃^文^書庫][www.yibigЕ.com]();
慶典將至,太子甚至答應皇后的要求,讓太子妃去學西啟的宮中禮儀規矩,這不明顯是認定了這個女子就是太子妃嗎?
他沒見過太子為哪個女子費一分心神,他身邊的那些側妃和姬人,不過是他暖**的工具,他既不動心,也不討厭。哪怕是肖側妃,有魅惑眾生的本事,有絕代的姿色,太子對她,似乎專**,但作為他身邊的侍衛,怎麼會看不出來太子也並不怎麼上心?
直到太子妃來了。
太子就像變了一個人,他更玩世不恭,更不羈,更像無所事事,也更顯得**沒正形,他好似對她毫不關心,除了派人看著她之外,自己一天難得到風荷苑一次。
但是尋箏知道,太子對她,是不同的。
後來,他知道太子當年去東夏的時候,曾見過這個女子,只是現在,她再來西啟時,身份已經不同。
他不明白的是,既然她身份已經不同,而他想將她留下來,為什麼離慶典已經只有五天的時候,他又拉著自己站在東宮最高的屋頂上,看著別人來把她帶走?
尋箏道:「太子是早知道今天會有人來救太子妃麼?今天的侍衛,少了很多!」以前四班巡夜侍衛,今天只有一班。
端木長安淡淡地道:「嗯!」
尋箏挑了挑眉,終於聰明地沒有再問。
端木長安卻笑了笑,道:「你是不是在心裡笑我?本來安排了一個好棋子,可以演一場好戲,最後,我卻放棄了?」
尋箏抱拳道:「太子的計劃,尋箏本來就不了解。」他是坐著的,這麼一抱拳,顯得有些拘謹,不過這時候,兩人都沒在意。
端木長安淡淡地道:「我不喜歡勉強女人,既然留得了她的人,留不了她的心,那留著又有什麼意思?我端木長安什麼時候缺過女人?」
聽他灑脫的聲音,尋箏卻覺得心中有些堵,他說得這麼漫不經心,這是不是就已經表示,他在意?如果他不在意,他根本不會當一回事,何必在這裡,解釋給他一個侍衛聽?
與其說他是在解釋給自己聽,不如說他是在自我安慰。
尋箏有些不解,對於男女感情,他還沒有經歷過,總覺得,太子這麼說,太過複雜。他身為太子,要得到一個女人的心何其容易,看肖側妃就知道了。肖側妃明明是東夏太子派來的臥底,但是看太子的眼神,卻已經由剛開始時的算計到現在的迷戀。
只要把太子妃留下來,早晚,她的心不也會在太子身上嗎?
看尋箏不解的表情,端木長安輕輕一嗤,自嘲笑道:「你沒有過女人,你不會了解。不管多花心多不定性的男人,最後總是會遇見那麼一個女人,讓他的心想安定。只不過,未必是在對的時候。當初我若是早知道這一點,在發現她的特別的時候,堅持一些,真誠一些,把她帶到西啟來,也許不會是現在這樣。」
尋箏愣聲道:「太子,你完全不必要想這麼多。她已經來了,你既然捨不得,就不要放她走。既然放她走,為什麼又捨不得?」
端木長安怔忡了一下,失笑道:「你說的是啊。我端木長安自認**,無視天下女人,竟然為了一個女人,在這裡吹風。」
他斜睨了尋箏一眼,百無聊賴地道:「其實放不放她,我的目的也達到了。她既然不願意留下,那就走,我端木長安不缺女人!」
尋箏有些擔心地道:「太子,冊妃典五天就要舉行了,各國使者都來了,你現在放她走了,到時候哪裡會有一個現成的太子妃?」
端木長安哧地一笑,睥睨天下般地傲然,道:「你太小看本太子了。」
尋箏想想也笑了,朝中大臣們的待嫁閨女還真不少,這不都是因為太子久久不冊正妃,他們心中想著能讓自己的女兒充實太子的後宮,所以一直不曾許配人家。
也許,太子心中早已經定了真正的太子妃,至於故意放出風去,並讓所有人當藍宵露是太子妃,不過是他神思妙計中的又一環。
端木長安目光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