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城玄曦道:「你是說,她走了三天?」
「嗯,三天!」
「那麼說,她是去找雲家少主了!」
「多半是這樣的!」顧冰嵐一本正經。[燃^文^書庫][www.yibigЕ.com]{奇中文小.b.}
司城玄曦抱拳:「顧幫主可否借我一條船,我想上岸!」
「你是要去找雲家少主嗎?」
司城玄曦淡淡地道:「不,我是去找我妻子!」
顧冰嵐一片盛情地道:「司城先生用過午飯再走吧,你遠來勞頓,又有傷在身,我已經請錢叔安排酒飯了!」
司城玄曦道:「不必了,我現在就走!」
顧冰嵐似笑非笑地看著他,道:「既然司城先生執意要走,我也不便相留。司城先生若是見著路三公子,可要代冰嵐問個好!」
顧冰嵐是個很好客又很熱情的幫主,所以她非常客氣非常有禮貌非常熱心地把司城玄曦送上了船,又交代船上的兄弟們好好把司城玄曦送回,看著他的座船揚帆離開了,她才帶著幾分促狹的笑,腳步輕快地回去。
她不想惹路三生氣,但是,提前透露一點點行蹤,這不叫出賣朋友吧?再說,她說了什麼嗎?她只不過是猜測了一下,那女扮男裝的路三公子手中為什麼會有雲家少主的絲帕。雲家少主是無冕之王,若是生意上的對手,那絕對是個硬對手;若是情場上的對手,那也絕對是不含糊的對手。
司城玄曦原本也是得天獨厚,但是和雲家少主比起來,卻未必占有優勢。
他著急說明他知道雲家少主的實力,他這麼急著要走說明他緊張藍宵露,這情敵都出來了,司城玄曦,我倒想看看,你會怎麼做?
精舍里,路三一襲長衫,負手站在窗前,不知道在想什麼,顧冰嵐走進去好一會兒,她也沒發現。
顧冰嵐噗地一聲輕笑。
路三回過頭來,淡淡地道:「你這個幫主現在有空跑到我這裡來,想必貴客已經走了?」
顧冰嵐狡黠地笑道:「貴客畢竟是男人,我一個女人不便相陪,尤其是吃飯時候大碗酒的灌,我一個女兒家多**份呀,別人還以為我是男人婆呢!」
「哪裡,顧幫主巾幗不讓鬚眉,誰敢這麼煞風景以為你是男人婆?」路三好笑。
顧冰嵐眉飛色舞地道:「那我也不能自毀形象,好在四海幫其他的管事全是男人,有的是人陪客啊。我當然是來陪我的如意郎君意中人了。」說著,她還挽了路三的胳膊,把臉靠過去,做出一副小鳥依人狀。
路三由著她胡鬧,只是笑道:「把我的絲帕還我!」
「你這人怎麼這么小氣呢?我這不是沒見過薄雲綢做的絲帕嗎?你就當送我做紀念了,哪有到我手上還要要回去的道理?」
路三無奈地道:「你悄悄地拿走它,說什麼要做紀念,我看你不定在打什麼主意呢!」
「你可真冤枉我了,我這不是沒用過絲帕,希罕著才拿走的嗎?別人都覺得我是男人婆,我得用條絲帕扳回一點形象,咱們這麼多年好朋友,你不應該幫我嗎?」
「哦,要扳回形象呀?」路三斜她一眼,「你要薄雲綢料子的絲帕,下次我送你一打。這條上面繡了字,你先還給我!」
顧冰嵐兩手一攤:「沒了!」
「哪兒去了?」
「剛剛我不是見貴客去了嗎?我見他血流得止不住,沒個東西包紮,我手上剛好有絲帕,總不能這么小氣是不是?所以給他裹傷口了!」
路三白眼她,沒好氣:「又要編出血流一地,生死一線之類的鬼話嗎?」
「好啦!」顧冰嵐一點也不心虛地胡賴起來,道:「知道騙不過你,他沒有三刀六洞,就是一刀兩洞,血沒有流得滿地,也流得不少,反正我絲帕我已經給他裹傷用了,拿不回來了,你要絲帕沒有,要命一條!」
路三哭笑不得,白眼望天,心想就一條絲帕,而且上面還只是個「霄」字,給了他又怎麼樣,算了吧,自己現在要做的事多了,哪值得為這點小事費神。
既已陌路,一條絲帕又能改變什麼呢?
她收回思緒,道:「冰嵐,再過三個月,又要簽署新的漕運合約了,到時候我會有一批貨經湖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