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聿淮的妹妹沈今悅前段時間去了港城,為了今天的訂婚宴趕了回來。
她一向不喜歡阮初,今天一天都沒同阮初說過一句話。
上午剛到山莊時,阮初出於二嫂這個身份跟她打招呼,她也不理。
自從她和沈聿淮訂婚之後,沈今悅見到她就沒給過她好臉色,已她經習慣了。
反正該問候的她問候了,別人怎麼做就是別人的事情了。
這會兒阮初回到舞廳,沈今悅一改常態,親切地挽住她將她帶到了人群的中央。
阮初環顧四周,這裡大多聚集著一些愛八卦的夫人們,還有沈今悅的小姐妹,鍾意濃也在,正和朋友們說笑。
「二嫂,今天過後我就也有大嫂了,不如二嫂跟我一起敬大嫂一杯。」沈今悅抬高聲音說道。
阮初微笑著點頭,她和沈今悅再不對付,也不好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拂了她的面子。
而且,說不定沈今悅真的只是想同馬上要進門的大嫂搞好關係,自己一個人又怕尷尬,所以拉上她一起呢。
「好。」
阮初陪沈今悅一起舉起手中的杯子。
鍾意濃大方回敬,看上去還算溫和,但眉宇間儘是疏離。
突然有人大喊了一聲:「天哪,沈二太太的杯子裡裝著的好像是漱口水!」
阮初一怔,沈家帶來的人拿給她的茶水,怎麼會是漱口水呢?
「別瞎說,漱口水和茶水這麼容易就能分清的東西,沈二太太怎麼可能會搞錯。」
沈今悅的小姐妹中,穿藍色禮服的短髮小姑娘拿過她的杯子,喝了一口,緊接著又吐了回去。
「竟然真的是漱口水!」
人群立刻躁動了起來。
「沈家的二太太,竟然也能犯這種錯誤,也不知道是怎麼教的。」
「聽說她之前是沈家收養的孩子,養了這麼多年,還是改不掉自己身上的窮酸氣!」
「連漱口水和茶水都能弄錯,這也太丟臉了吧。」
「聽說還是個製片人呢,好歹也是公眾人物,沈家的臉都被他丟光了。」
「怪不得沈二公子會出軌,嘖嘖嘖...」
鍾意濃的朋友下巴磕在鍾意濃的肩膀上,嘴角揚起一個討厭的弧度與她耳語:「不是吧意濃,你這還沒進門呢,就被這人連帶著丟臉啊,沈家怎麼會有這樣的人。」
阮初的目光淡淡地從鍾意濃的身上掃過,她明顯看出了鍾意濃雖然表面上保持著寬和的微笑,但眼底卻藏著無盡的厭惡。
她收回目光,打量著那杯漱口水,然後饒有興致地偏頭看著沈今悅。
沈今悅被阮初的注視嚇得瞳孔放大了一下,顯然是心虛了。
阮初此刻眼角翹起的弧度,這個諷刺又玩味的笑容,和她二哥太像了!
音樂聲還在響著,面前的沈今悅被阮初盯得發怵。
她語氣微涼,混著舞廳里悅耳的音樂:「沈今悅,沈家一家子都是機靈鬼,怎麼偏偏生出你這種糊塗蟲?」
「二...二嫂,」
連二嫂這個稱呼都喊出來了,事情是她做的無疑了。
不然,沈今悅的金口哪裡捨得喊她一聲二嫂。
蘇子儀的姑姑蔣夫人站在人群里,她並不起眼,但阮初還是一眼就注意到了她,以及她臉上那個得意的笑容。
阮初從藍衣小姑娘的手中將漱口水奪了回來:「姑娘,你喝了原本為蔣夫人準備的漱口水,我還得再踩著這麼高的高跟鞋去倒一杯呢」
「什麼什麼意思?」
沈今悅不是說這杯就是她二嫂喝的嗎,用來讓她二嫂丟臉的。
怎麼現在變成給蔣夫人準備的了?
「是這樣的,各位,」阮初剝開人群走到蔣夫人的身邊,把蔣夫人拽到了人群中央。
「今天是大哥的訂婚宴,蔣夫人非常重視,但蔣夫人身體有隱疾,所以時時刻刻都需要一杯漱口水,蘇家同我們沈家是世交,想必各位都有所耳聞,所以蔣夫人這才拜託我幫她拿漱口水過來。」
「你…你胡說什麼!」蔣夫人急赤白
沈二太太的杯子裡是漱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