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清光看著月齡,回城後,是月齡比以往更成熟了,還是他之前一直未曾發現,月齡竟也有如此縝密的一面。
「大哥還覺得有問題嗎?」月齡看著盯著她的月清光問道,她知道月清光想的是什麼,只是不點破罷了。
「你的心思不在五弟之下,相較,你更沉得住氣。」月清光實話實說,月清亮太過浮躁,急於眼前之利,他在父親面前的穩重皆是計策,而月齡看似驕縱實則沉穩,也敢於險中求勝,做事也更有謀略。
「那倒便宜你了,前面的路我都替你鋪好了,日後就看你自己如何走了。若如此還不成,大哥,只怕你也不值我費心思量。」雖如此說,但月齡明了月清光的抱負與他的才智,若沒有能力,怎能在無援之下讓眾多大臣擁護他,一方面他是嫡長子沒錯,可不是所有人都買賬的,尤其是那些多朝元老,可見這些年,月清光做得確實不錯。
「你既已如此煞費苦心,我豈能讓你失望,不過現今,我們唯有等他自己等不及了。」月清光豈會不知月齡的用意,今日也是前來探探虛實,既已驗證了自己的猜想,月齡如此坦誠,也的確是一心與他合作,既是同心,便可同謀。
「他的門客近日時常出城,恐與城外之人有所聯繫,你可有人能探出是何人?」月清光知月齡在城中自有眼線,只是不清楚究竟有多少,又涉及到哪些地方。
「你的人查不到?」月齡的眼線其實不多,只是沒有幾人知道她在城中也設了人,「我的人連這些異常都不知,你的人不便出面,我且一試。」月齡知父親也好,月清亮也罷,都盯著月清光,此時他不能有任何把柄落於他們之手,相比,自己卸下職務後,他們都放鬆不少,用她的人比用大哥的人安全得多。不過月齡倒是也無把握能探得何人,在城外則是難上加難。
東逸國皇城中,太子與靈王正在太子府內與幾位門客商議著,桌上那張地圖,標誌著每個關口的位置,一群人在上面指指點點,忽而搖頭,忽而點頭。
「太子,不知桓國公那邊如何?」一門客問道。
「前幾日說還在考慮中,明日本宮讓太子妃回趟娘家,順便問問此事。」桓國公手中也有兵權,若能得他相助,此事更是穩妥,只是他一直未曾鬆口。
「太子妃若去,想必不是什麼難事!」靈王思忖著那桓國公與太子妃終是一家人,定會給幾分顏面,而且太子讓太子妃前去,也不會許她無功而返。靈王深知,太子與太子妃只是在外人面前顯得恩愛,實則太子對太子妃不過是有用時哄之,其餘與妾室相伴的時間都比太子妃長。
「那老頑固簡直不知好歹!」提起桓國公太子亦是一肚子氣,那日他紆尊降貴親自登門相見,那桓國公竟敢稱病不見。
「太子還需沉住氣,莫與那桓國公一般見識,以免起了衝突。」一手捋鬍髭,背稍駝的老者勸道。
「太師且安心,本宮不會莽撞的。」太子對於這位太子太師還算尊重,語氣中也少幾分凌厲。
「太子,太子妃命人傳話,問您可有時間過去一趟?」門外小廝有幾分戰慄,他知太子與靈王幾位大人門客有事商討,此時打擾怕得不了好,可太子妃他又不敢得罪,值得揣著不安在門外問道。
「本宮晚些過去。」他本不想去,奈何有事需她做,不得不去,「今日先散了罷。」又對眾人道。
待人散去,太師還留在屋內,「太子,再忍耐些時日。」他可謂看著太子長大,又是教習過他的師長,因此太子的一舉一動他都能猜到幾分,方才太子不經意間分明有幾分厭煩,才趁四下無人,出言提醒。
「太師,本宮自由分寸,這麼些年,不都過來了,還在乎這一時嗎?」聽太子如此說,太師才放心離去。
「靜雨,何事找本宮?」太子對著房內坐在鏡前的喬靜雨道,「明日要回國公府,還不早些歇息?」
「妾身該死!」喬靜雨惶恐聞聲,轉頭見站在門口的太子,立馬行禮。
太子上前雙手扶起喬靜雨,「是本宮命人不必通傳,你何罪之有,快起來。」溫柔的語氣真如一對恩愛夫妻。
「太子,明日可否陪靜雨一同回去?」喬靜雨問的聲音極小,卻在這安靜的房內聽得一清二楚,她聽說太子那日嘗了閉門羹,今明知希望不大卻還
第八十五節 唯有他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