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辰言最關心的是雪凡音的傷勢,可雪凡音每次都忽略了他那句話,這種情況也不止一次發生了,
「膝蓋摔著了,可能淤青了,」雪凡音的手指著自己的膝蓋,低著頭,一副做錯了事的樣,
「讓我看看」,東方辰言示意雪凡音聽那聲響就覺得摔得不輕,現在雪凡音又說淤青了,便更確定了自己的判斷,
雪凡音將衣裳撩至膝蓋處,只見膝蓋正紅著,東方辰言將那藥粉倒在自己的手心,輕輕地在雪凡音膝蓋處搓揉,
雪凡音見他如此輕手輕腳,專心致志的樣,就想起了在錦瑟殿時東方辰言第一次給她擦藥的場景,那應該是東方辰言第一次替人上藥吧,所以手上的力度一點也不輕,痛得她直皺眉,卻還不敢說什麼;而現在,他卻會自己控制好力度,每一次都是那樣小心翼翼,
「辰言,你不用這么小心的,我又不是瓷娃娃一碰就碎的」,看著東方辰言那樣,雪凡音忍不住取笑道,
東方辰言沒有理會雪凡音,只安心揉著她已有些腫的膝蓋,待東方辰言自己覺得可以時,才收手,替雪凡音將衣裳整理好,藥瓶放好,這才坐下一本正經對著雪凡音道:「我說了多少次,你一個女子就該嬌氣些,我的話你究竟有幾句是記在心裡的,」第一次給她上藥時就與她說過,而之後的每次他似乎也都重複著這句話,可雪凡音就是不長記性,
「我都記著,只是習慣了,沒那麼必要嬌氣」,雪凡音從前就是一個女漢子,就連她自己現在也納悶就她這種爺們氣概,當時是怎麼會與他在一起的,
眼神是最易出賣人的,尤其在東方辰言面前,雪凡音的閃神他看得一清二楚,而那種眼神是他在東方辰繁的小屋裡見過的,她在回憶以前的事情,
「改了,我的女人自有我寵著,」東方辰言絲毫沒有商量的語氣,同時也宣示著自己的主權,說真的,他一點也不喜歡雪凡音想她以前的事情,他的直覺也告訴他,雪凡音剛才想的一定是那個讓她銘心刻骨,甚至還為了他而拒絕自己的男人,
雪凡音不知該接什麼,東方辰言的脾氣來了她也沒辦法,不過心裡卻開心著,誰不希望被一個人寵著,
「嗯」雪凡音點點頭,
「凡音,如果你方才想的那人出現了,你還會陪著我嗎,」東方辰言更想問的是,我們還會像現在這樣嗎,你會跟他離開嗎,
雪凡音疑惑地看著東方辰言,不得不說,他的眼睛真的很毒,自己好像什麼事都瞞不過他一樣,「不會,」
雪凡音見東方辰言的失落,正感到奇怪,才發現自己好像聽錯他的話了,「辰言,我是說我不會離開你」,沒想到,她的一個烏龍,讓東方辰言有從地獄到天堂的感覺,
「你答應我的,」東方辰言揉著雪凡音那本就有些亂蓬蓬的頭髮,就如同一個討糖吃的小孩,
「對,你怎麼會想這些亂七八糟的,別說他不會出現了,哪怕真站在我面前,我也不會和他在一起了,有你就夠了,而且你有權有勢的,背靠大樹好乘涼,這種醋以後別吃了,」雪凡音發現,東方辰言一個大男人比她還愛吃醋,
「我這棵大樹倒了,你是不是就不要我了,知道我要吃醋,以後就別捏花惹草的,辰繁明朗的就別瞎操心,」東方辰言自知雪凡音是在說笑,
「我哪有,」雪凡音還真有幾分虛心,雖然她什麼壞事都沒做,可算算好像周圍除了是非辰月都是些男子,可這也不難怪她,她可沒主動招惹過誰,那些東方辰言的兄弟,她才認識的,非要算或許蕭盡寒能算一個吧,
「你們兩個倒還有心情談情說愛的,沒聽到樓下的聲音嗎,」第一劍在隔壁等了很久,見東方辰言還沒回來,以為雪凡音真出什麼事了,便趕過來,可到門口就聽到了他們那一番話,他料想,如果再不進去,這兩人怕是不會出來了,便一腳踹開了門,
「東方辰言,你什麼時候這麼沒腦子了,大敵當前,還在這兒兒女情長的」,第一劍那臉上明顯的鄙夷毫不掩飾地掛在臉上,
而跟在第一劍後面的三人暗暗佩服著第一劍,反正他們是不敢對東方辰言這麼講話的,
「咳咳」,是材見沒人說話,只能自己硬著頭皮上了,「辰言,下面怎麼處理,」是材指了指樓下,